可能是冯焱的表情太过坦然，老师没有怀疑什么，就让乔麦出去了。
两人走到距教室门口较远的楼道里，以免对话被别人听到。
出来的人正是那个身材修长的平头男，上次匆匆一扫没看清，这次再细看，只见他面容虽已露成年男子的刚强，但还稍显稚嫩，校服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大喇喇敞开着，双耳还打了耳洞。只不过他眼窝深陷、面色苍白、动作懒散，一看就是十分没有精神。
他显然也不明白这个陌生人找自己有什么事。
“你是谁，找我干什么？”出口的声音有些嘶哑。
冯焱微微一笑，用只能让两人听到的音量说：“如果你不想让我，把昨晚上你做的事说给大家听，现在就告假和我出来。”
听到冯焱所说，原本懒散颓废、提不起精神的乔麦突然一个激灵瞪大了眼，他的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冯焱不再言语，只看着乔麦勾起了嘴角。
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年轻，乔麦小声说了句：“你等一下。”
他走回了教室，不一会儿就背着书包再次出来。
冯焱在前面引路，乔麦跟在后面，安静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你是想借这件事敲诈我，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没有钱……”
眼见二人已经走到了一片空旷的场地，周围也没有人影，冯焱站定，转过身摇了摇头：“我对你的钱并不感兴趣。”
“那你……”
“我只是受人所托，要查明昨晚的真相。”
乔麦瞪大了眼：“你不知道真相？那你刚才是骗我！……”
冯焱再次摇头：“我亲眼看到你和另一个男人，在晚上八点多从聂胜家里鬼鬼祟祟走出来，之后就发现了聂锋的尸体。即使没有证据证明是你俩谁杀的，告诉警察后，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听完冯焱的话，乔麦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整张脸都纠结在一起。仿佛再忍不住这痛苦的感受，他双手捂住头，蹲在了地上。
乔麦的行为引起了冯焱的诸多猜测，难道人是他杀的？
但乔麦的下一句话却让冯焱更加迷惑。
“他受的伤的确和我有关，但他的死全是意外……”乔麦嘶哑着咆哮，“我没有杀人！”
冯焱沉默了片刻：“不如你和我说说具体的事情经过。”
乔麦抬起头，眼睛通红：“如果我说了，你可以不去警察局告发我吗？我没有杀人，但我没有证据，我不想坐牢！”
隐瞒真相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
“我可以答应你，我只要在这个‘世界’存在一秒，就绝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警察。”等我出了梦境再告诉……
虽然保证的内容有点奇怪，但乔麦自然听不出冯焱的言外之意。
他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他的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