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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心中暗自踌躇,重新掂量了下这位新晋名媛的重量。
毕竟裴元侯妃也算得上出身名门,南湘容氏,可不就是名门望族么!
能让一向目中无人的裴元侯妃亲自前来下聘求娶的,这贺兰蔻浑身上下到底是有什么值得裴元侯妃大费周章?
裴元侯若说是站在容王那边的,在朝廷这么多年又从没见过裴元侯帮衬过容王殿下。
其实在朝中当官的人都时常有种,整个朝堂上下没有一个人是容王殿下的党羽的错觉,可是容王殿下的旗帜却能屹立朝堂经年不倒。
这足以说明容王殿下绝对不如表面那般对皇位毫无心思。
这也正是为什么安庆帝频频施压,却始终有人愿意向容王这个不定时,炸弹靠近的原因,只因为,容王殿下足够强大,也有足够的筹码登上帝位。
“你说什么?”永宁侯妃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瞪大了一双美眸,死死的盯着地上跪着的丫鬟,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分。
“奴婢,奴婢……”小丫鬟都快哭了,她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啊,一下子本来就有点惊吓过度,又被主母这样一番质问,更是玻璃心横生了。
“永宁侯妃这是做什么?难道还不欢迎我这个不请自来的人么?”丫鬟听见身后有人说话,立马跪着往旁边挪了挪。
“怎会。”永宁侯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款步而来的裴元侯妃,贺汶君都几乎听见了永宁侯妃咬牙切齿的声音。
“只不过是有些惊讶罢了,原本我以为,扣儿的笄礼都已经完了,侯妃怕是不会来了呢。”永宁侯妃亲自请了裴元侯妃进屋里坐。
又让丫鬟看茶,才一同坐在裴元侯妃的对面,笑容端庄得体。
“我今日前来,是为了小儿的婚事。前阵子我就与你说过想要为两个孩子结亲,今日却没有与你商量,便擅自做主带了聘礼来下聘,还请妹妹莫要怪罪才是。”
裴元侯妃这是在逼着永宁侯妃嫁女啊,话是说得冠冕堂皇,什么之前说过,到底定没定下来是个未知数。
退一万步讲,就算定下来了,也不该这般草率的选在人家姑娘及笄的时候前来下聘。
来了就算了,重点时是还来迟了,这不是明摆着落了永宁侯府的面子么?
这样一来,这两家往后就是结了亲也不定会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若说这是未来婆婆想要给未来儿媳妇一个下马威,也未尝说不通,只不过这样的做法,不像一向不会落人口实的裴元侯妃的手笔。
贺汶君也觉得奇怪,贺兰蔻手里又足以让裴元侯妃妥协的东西,那为什么裴元侯妃还要这样落永宁侯府的
面子呢?
这不像裴元侯妃能做的出来的事儿。
“裴元侯世子确实挺不错的,在这一辈年轻人中也算是佼佼者,是我们寇丫头高攀了。”永宁侯妃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答裴元侯妃的话。
因着是两家人议亲,外人也不便在场,贺汶君虽然是贺家女,却也是出嫁女,也没什么道理去掺合贺兰蔻的婚事,只好就在外面陪客人。
贺汶君倒是觉得没什么,横竖就算没有这一出,她也是一直被人围观的那个,现在只不过少了一个被围观的永宁侯妃而已,对她而言没啥区别。
一面继续与各位权贵夫人说说笑笑,一边暗中吩咐流苏盯着些水清浅。
自从上次贺汶君亲自将水清浅带到凤离面前的时候开始,她就一直有意无意的重用水清浅,几乎走哪儿都带着。
流苏不是没问过贺汶君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可是每一次提及贺汶君要么什么都不说,要么就一直说她与凤离不合适,她欠了水清浅的,欠人的终究都是要还的。
她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欠了水清浅什么,但是她觉得自家主子不但没有彻底放下王爷,似乎还越来越在乎王爷了。
只不过贺汶君当局者迷而已。
她只是一个下人,主子们的事情轮不到她插嘴,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插嘴,王爷与王妃其实是一样的人。
他们在自己的心里建了一座城,可是城里只有他们自己,他们都希望把对方拉到自己的城池里去,可是却吝啬于打开自己的城门。
每每当他们其中一个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城门打开的时候就会发现对方关上了城门,他们就处于这种死循环的状态,又自私得谁也不愿放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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