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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老弟，今儿是十五，刚好是他设场子的日期，你不妨到小校场去碰碰，说不定会在那儿遇上那位姑娘也很难说。”
司徒惊云道：“我进内城去方便吗？”
“那儿虽然禁止普通百姓涉足，可是你骑了他的马，尽可通行无阻，边城的那头小里尤可是北京城的第一名驹，那怕是半夜里关了城门，守城官也得开门放行呢！”
司徒惊云想想道：“也好，我就去找他一下，倒不一定是为了要遇上那位姑娘，我本来就想跟他谈谈，又不想上王府去，能够在外面见面最好。”
徐明笑道：“那就快去吧，去晚了他收了场干就迟了。”
说着忙又把司徒九娘叫了进来，吩咐她给司徒惊云拿衣服，司徒九娘从里间取出一件新的小羊皮抱子一双新的靴子笑着道：“司徒二爷，您的旧衣服被剑锋裂了条大口子，又沾满了血。我本来想给您洗洗缝上的，那知下水揉了两下就成两片儿了，很抱歉，只好将就您的身材，买了一件。”
司徒惊云一笑道：“我那件绸大褂儿穿了四年了，无论冬暑全仗着它，你给我换一件不打紧，给把我给坑了，现在冬天还好混，到了夏天，你不能还让我穿皮施子吧！”
司徒九娘笑道：“没关系，皮交子外面都附有罩抱的，到了夏天，您就先穿罩抱好了。”
说着打开衣根，又取了一件实蓝色府绸罩他；给他套在外面，再叫小兰进来为地梳了辫子，理成个盘龙结终在头上。
取出了一面镜子给他照照笑道：“司徒二爷，这下子打扮起来，您可就俊容了，不是我说您，好好儿的，你干嘛一定弄成一付落伍潦倒的样儿呢！”
司徒惊云微笑道：“我可不是故意装穷，实在是没钱，你给我的这份行头可叫坑了我，以后我还能这样子去算命吗？说不定过了两天，我就得送进长生铺。”
司徒九娘笑道。“司徒二爷要当的话，就请多走几步，送到北大街口那家利源号去，那儿的掌柜是熟人，您也不必脱下衣服，让他们看一看就写票子，然后开口要价好了。”
司徒惊云知道那间当铺一定是他们自己人开的，于是笑笑道：“那不成了强盗了。”
司徒九娘微笑道：“本来就是嘛，不过您可别想赖帐，您当了多少，票子上可写得清清楚楚的，半年到朋，是赎当还是死当，您可得去办个清楚，如果您又有个手头不方便的时候，还可以去加当，只要铺子里拿得出，随您的意思开口好了，绝不跟您还一个字儿的价。”
徐明听了皱眉道：“九妹，干脆你说司徒二爷要用钱就上那儿去拿好了，何必费这么大的事呢！”
司徒九娘笑道。“司徒二爷要是肯这么做，我还会喀噎这一套吗？正因为他是个一丝不苟的人，我才要交代清楚，让司徒二爷明白这不是他借的，也不是向谁拿的。是用东西抵押换来的，可以得心安理得一点。”
司徒惊云很感动地道：“九娘。在你服徐见面前，我还骄傲得起来吗？徐见那个铺子里欠的酒帐，我不知挂了多少，我这身衣服是九娘的，当来当去还是你的。”
司徒九娘道：“这可不同，您那件大褂儿是叫我给撕成两截了，我该赔您一件，至于现在这身衣服，我可不想您在没钱的时候卖到别处去了，因为刚买回来的时候，少了两个扣子，是我拆了自己的扶子给补钉上去的，我这一辈子就只动过这一次针线，不想让它落在别人手里。”
司徒惊云笑笑道：“要是我永远没有能力赎呢？”
司徒九娘一笑道：“死当的日期是到您死了满当，到时候我就去赎衣服，当件古董留下，算做我司徒家的传家宝，因为姓司徒的出过一位寒月剑，千百年后；在武林中都是值得夸耀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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