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东珩道:“别说话,好好休息。想吃东西了,立刻告诉我。”
“你点的都是我喜欢吃的。”温行阑叹了口气,“可惜了。”
“行阑!”二人正说着话,拓拔胥从外头闯了进来。
一看就是跑上楼的,呼吸还很急促,他扒在门框上,慕容东珩刚好挡住了床上的温行阑。
慕容东珩有意如此,好巧不巧挡住了温行阑的脸。
“她,她没事吧?”拓拔胥犹疑着要不要过去,当然他本身恨不得立即冲到她跟前。
本来他匆匆赶回,是打算告诉二人自己看到了拓拔封,到楼下却听到掌柜的说温行阑生病了,也顾不得其他了。
慕容东珩未答,拓拔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温行阑在男人身后柔声回答:“我没事。只是水土不服而已。”
“那请大夫了吗?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要不要给你买点清凉油?”拓拔胥得到了回应,立刻炮发连珠地问起来,丝毫不顾某人的存在。
慕容东珩霎时黑了脸:“出去。”说着起身就想赶人。
温行阑扯了扯男人的衣角,他才作罢,只是眼神不善地盯着拓拔胥,警告他不许靠近。
不多时,店小二请来了城中大夫。
大夫看了眼屋里三人,感觉气氛有些微妙。
慕容东珩替温行阑将这几日的症状都说了,大夫点点头,示意要诊脉。
拿了块丝巾搭在温行阑的皓腕上,大夫细细诊着,期间收手几次又复诊。
就在慕容东珩觉得这个大夫是个半吊子连个水土不服都治不好时,大夫忽然满脸喜色,朝慕容东珩作揖道:“这位爷,这姑娘是……”
“是我夫人。”慕容东珩简短地回答。
“那就恭喜爷了,夫人这并非水土不服,是有喜了啊!恭喜恭喜!”大夫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立刻献上了祝贺。
三人都没反应过来,倒是温行阑最先抓住大夫的胳膊,从唇缝中挤出一句话:“大夫……真的么?我有身孕了?”
大夫笑道:“老夫诊了,确是喜脉无误。”
温行阑猛吸一口气,咧开嘴笑了,眼底已是氤氲一片,她激动地看向床边的男人,男人与她对视。
慕容东珩蓦地抓住温行阑一只手,暗暗握紧。
对男人来说,这已是最好的表示了。
“嗯,好……”
他呢喃着,将喜极而泣的温行阑拥入怀中。
此刻,大夫不忍打扰这样的气氛,已留下一些滋补的药方,悄悄离去。
经过门时,只见拓拔胥呆呆地站在那里,目光是落在温行阑身上,但却没有焦距,空洞洞的。
若是这大夫认识拓拔胥,一定会惊异,做出这种表情的,居然会是拓拔胥?
看着两人相拥的场景,拓拔胥咽了口唾沫,心情沉浮不定,让他有些找不着北。
良久,才朝后退了几步,轻轻带上了门。
他有些伤神,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回来要报告拓拔封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