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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局。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夏坐在座位上，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是同一个表情，没有人敢抬头，与坐在中间的聂振铎对视。
“说说吧，该怎么办？”聂振铎不等他们回答，“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杯子直接砸到了地上，“你们都在干什么？！一夜之间，国军上下，就叛逃了三个旅！三个！整整两万人！七名在职共军投诚人员被杀！其中两个都在南京！”
“侦防科，破获那封电报多久了？研究出什么来了？”
“行动科，整天给我逮着一群学生不放，其他的事情都不干了吗？抓了一群学生，你们就觉得你们有功了是吧？”
“别特么整天给我扯情报处怎么样怎么样，你们就看看你们干了些什么！”
“说话呀，都哑巴了？还是都在心里骂呢？怎么被杀的不是我呢？对吧？我还巴不得他们现在赶紧来把我杀了，我就免得来收拾这堆烂摊子！面对你们这群饭桶！”
“你们，真是！”
聂振铎已经气得说不出来，手臂一一点过在座的行动处的人，最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口干舌燥，伸手想去拿水杯，却发现他的水杯已经被他摔碎了。秘书邱克辉已经察言观色地另外斟了一杯茶水，递到了聂振铎的面前。聂振铎横了他一眼，还是把水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然后继续瞪着会议室里的人。
会议室内的气氛十分压抑，没有人愿意面对聂振铎的怒火。
夏主动打破了沉寂：“这次行动，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请处座处罚。国防部那边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和警备司令部一起加强了对官员们的保护，以及对重点目标和军队的监视。”
聂振铎指着她点了点，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想要破口大骂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夏停顿了一下，又道：“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改变不了，那么只能尽量挽回一些损失。”
聂振铎没好气地问：“你有什么想法？”
“夸大学生运动中我们的功劳，把其他事件的负面影响尽量削弱。”夏道。
聂振铎瞥了她一眼，问：“你觉得这样做会有用？”
“尽力而为，好过没有。”夏与聂振铎对视道。
聂振铎沉吟了一下，点头，又问：“只能这样了，那么谁去做这件事？”
肖扬帆一直不敢抬头，好不容易听见转机，又是件不算麻烦的事情，他立马挺直了身子站起来道：“卑职愿意！”
聂振铎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又道：“行吧，你来负责这件事，心理作战科负责协助。”
心理作战科科长周竞站起来领命。
“还有，我已经安排行动一组二组在全面追捕南京地下党，对他们进行反击，拿点干货来安高官们的心。”夏道。
“希望你真的能拿出干货来，安安我的心！散会
。”聂振铎直接起身，看了夏一眼，给她使了个颜色，转身离开。
其余人起身敬了个礼，夏第二个出了会议室，先回办公室坐了几分钟，就出门径直往处长办公室去了。她知道刚刚聂振铎的意思就是让她单独去找他。
一进门，夏就看见聂振铎无力地倒在沙发上。
“带上门。”聂振铎挥挥手道。
夏将门关好，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
两人就这样坐了五分钟，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聂振铎看着夏，突然开口道：“儿，这次回来，我发现你的状态变了。以前的你可不会连续犯那么多错误。”
夏沉默，没有说话。
“前天夜里那次盗窃案是巧合吗？我不相信你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顿了顿，聂振铎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分心？”
夏依旧沉默，聂振铎没有催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夏开口了，她只能承认，并且赌一把，于是她点点头，道：“是，我弟弟出事了。”
聂振铎深深望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你弟弟受了枪伤，现在在中央医院治疗，因为临时处理得到位，所以医院的治疗很成功。”
夏瞳孔一缩，猛地抬头盯住聂振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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