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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回了办公室，将复写的情报文件交给王余，嘱咐他认真研究之后，叫了范莹莹就往外走。
“一会儿把咖啡馆里外都看好了，有可疑的地方记下来。”夏站在咖啡馆外，对范莹莹嘱咐道。她只告诉范莹莹这里很可疑，但并没有说出村上龙介的事情。
范莹莹点头应了一声，随即跟着夏走进了咖啡馆。
村上龙介一眼就看见了进来的两人，默不作声地走进了调制间。服务员直接迎上了两人，夏依旧选择了靠窗的位置，落地的玻璃窗和充足的阳光让咖啡馆里外都看得特别清楚。
点了咖啡之后，两人坐了一会儿，夏看见村上龙介还没有出来，知道他在里面等着自己，于是对范莹莹说：“你在外面看着，我去里面看看。”
“是，科座小心。”范莹莹应道。
夏点头，起身向咖啡馆里面走去，走到前台的时候，还左右张望装作打量了一下才拐进了死角。
杂物间内。
“发生什么了，那么久不见，突然见面还带了人来。”村上龙介问。
“聂振铎看到你了。”
“聂振铎？想起来了，你的顶头上司？”村上龙介愣了一下。
夏点头，又道：“他担心你留在中国有什么企图，就让我来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你。”
村上龙介耸耸肩：“要不是因为这个，你得什么时候才能来我这里一次？”
“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对中国没有任何企图吗？”夏偏着头，不理会村上龙介的问题，反而质询着他。
村上龙介颇为无奈地说：“你每次来都会问这个问题，我向你发誓，我绝对没有任何对你，对你的国家不利的想法。”
夏也不再追问，转移了话题道：“那你这里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的吗？”
“我这里一切正常，他们这段时间使用这里的次数不多。不过，”村上龙介看了夏一眼，道，“上次那个男人，又来过了。”
夏知道他指的是方御轩，皱眉问：“他来这里干什么？”
“我看他只是喝了杯咖啡，看了会儿报纸，其余的我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那个男人很精明，我不敢一直盯着他看。”
“他坐在哪里？”
“就是你们坐的地方。”
夏点点头，问：“还有吗？”
“没有了，至于你说的聂振铎，我印象中没有看见过他，或许是我没有注意到。”
“那我这次回去怎么交差？”
“你就说还不能确定吧，你看我现在的中文说得很正常了，生活习惯也改了很多，要不是他认识我，正常人是不可能想到我是个日本人的。”村上龙介道。
夏点头道：“也好，这样以后我应该还有借口来这里。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村上龙介点头，从门旁的一个小洞往外面望了一下，又向夏点点头，夏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
夏从里间走到大堂，一眼就看见了窗边的范莹莹，她想起刚刚村上龙介说，之前方御轩来这里，也是坐的那个位置，那个咖啡馆内视野最好的位置。他到底在干什么？重点是，他认识村上龙介吗？夏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初发生那件事时，他们初到南京不久，方御轩应该没有机会跟村上龙介打上照面，不然以村上龙介的记忆力应该会有印象。但是，就怕万一，如果方御轩曾研读过南京所有日本军官的资料，就不好说了。
夏放弃思考这件事，总之，方御轩这个人非常精明，不论是村上龙介还是她，都必须小心提防，不能露出马脚。
“有什么可疑的吗？”夏回到座位坐下，问道。
范莹莹摇摇头说：“没有发现。”
夏点头，没有是最好了，从口袋里拿出零钱放在桌上道：“那就走吧。”
回了办公室，夏听见王余正风风火火地招呼着人往外走，连忙叫住问清了情况。原来是刚刚给他的信息有结果了，正好情报处那边也传来新的消息，他们就准备去行动抓人了。
“地点在哪？”
“城南一家咖啡厅，就是我上次带您去那一家。”王余答道。
“什么？”樱园！夏跟范莹莹对视一眼，“处座知道了吗？”
“还没来得及跟处座汇报呢。”王余尴尬地挠挠头，小心瞧着夏的脸色。
夏心里松了口气，拍拍王余的肩膀，道：“你们先别急着去，等我一会，我去请示一下处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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