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谌冷笑一声,这一看就是“陆老爷”到了。
很快,一群人的脚步又蹬蹬蹬传了进来,陆谌抿了抿唇,满眼的不耐和森寒。
“小谌!”
最先走进来的满脸焦急的女人,正是陆谌的母亲张琴。
她还穿着随身的工作装,一身正气,好不庄严。
而脸上的表情却大相径庭。
她眼泪含在眼圈,声音哽咽着传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不告诉我们,你真是气死我了!”
张琴一边抹着泪水,一边抚着胸口,看着儿子心疼的不成样子。
陆谌最受不了她这副样子,当初要死要活拆散他和余甜的时候也是这样,眼泪不行就苦肉计,真不知道这个A市市长是怎么在外面有的那么大的威严!
“别哭了,我没事。”
“怎么叫没事!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还说没事?只有死了才叫有事吗?”
她随处看了病房一眼,然后回头声音尖利,“你们是怎么照顾我儿子的!出了这么大事,就给他安排了一个这样的病房吗?”
几个医院的领导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她转身回去,“儿子,对不起,是妈妈对你冷淡了,我应该多关心关心你,但凡我多去看看你,你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幸亏没有生命危险,真是吓死妈妈了!”
陆谌的眼里浮现出烦躁,冷冷的抽回手,“谢谢关心。”
见儿子还是那样冷漠,张琴没说什么,这时陆之平从后面走过来,中气十足又充满摄人威力的声音传来,“你是怎么出的车祸?”
陆谌没有抬头随口敷衍,“酒驾。”
“胡扯!”陆之平根本不信,“我来之前就翻看了监控视频,你是注意力不集中!”
一句话让陆谌的反感又重新涌了上来,他抿了抿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和,“是。”
“你有什么事?”
陆谌没有回答也不打算回答,他转了个身,就这样把陆之平和张琴隔在身后。
“陆谌!”
似乎被他这个态度激怒,陆之平重重的喊了他一声。
可陆谌还是没有反应。
沈梅回手示意他别这样,转过身想哄哄儿子。
忽然她想起来了一个事情,余甜呢?
当初刚知道他和余甜在一起,自己差点对她下死手,为了让她离开儿子,真是什么事都做过。
没想到最后还是拗不过,他们居然偷偷拿了户口本就去领了证,当天还办了个婚礼。
想到这里,她气不打一处来,声音也大了起来,“余甜呢?怎么领了证人就死了吗?这种时候都不在这陪在我儿子身边,还真是一个过河拆桥的贱人!”
听到她这样骂余甜,陆谌的不满再也不掩饰,他又看了张琴一眼,“妈,我希望你说话能放尊重一点!”
“尊重?我尊重那个女人?呵,她当初为了攀上我们家,对你装的那是尽心尽意,怎么,这结了婚马上就变了?”
眉峰紧紧蹙起,陆谌的声音也变得冰冷,“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