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染不知道能说什么,便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陆安冉拿开她的手,声音闷闷的:“阿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爹他几房妾室我都忍得下,可是陆星雅他们的娘是他的弟妹啊!”
景雪染点点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那就别去想。”
“但他们太过分了!祖母本来不同意这件事,他就把一切责任推到知鸟身上,那女人还哭着说她只是好心帮知鸟送汤,可是谁知道知鸟在那汤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那女人甚至还装做要寻死!”陆安冉终于忍不住哭了。
“阿染你知道吗?就连祖母都心软了,可是我躲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那女人只是在做戏而已!我爹还下令,要把知鸟杖毙了,我当时立马跑了出去,把知鸟赶出了府,之后我就被软禁了,之前才偷偷跑出来想找你,这个蠢货就在大街上把我拉住了!”
陆安冉一边说,最后又是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知鸟。
知鸟一瑟缩,重重的跪下,委屈的大哭起来:“小姐,对不起,奴婢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之前奴婢说去送汤都是表小姐给奴婢支的招,所以二夫人说帮奴婢送的时候就同意了!而且奴婢如果下了药,又怎么会把下了药的汤给二夫人呢!”
陆安冉眼睛一睁,这傻丫头居然还没弄明白,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她正准备大吼,却被景雪染递来一杯茶在嘴边。
果然还是阿染对她好,陆安冉本来收了点的眼泪又出来了。她捧着茶杯狠狠地灌了一口,就看见景雪染从她腰间抽出张手帕扔给跪着的知鸟,悠闲的坐回自己的位子。
“冉冉当然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就是知道才这么伤心。”
不同于陆安冉之前带着压抑愤怒的声音,景雪染慢条斯理的给知鸟解释:“陆老太太年纪虽大,但不糊涂,而陆伯父身在官场多年,他们怎么会想不清楚这些事,但是陆伯父才是一家之主,他铁了心要这么做,心里早就不念及与陆姨的夫妻之情,和冉冉的父女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