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香草在镇上晃悠了好些天,哪里会不知道鱼价?
只是她也清楚,酒楼收鱼肯定和外头零卖的价格不同,与其自己开个不知道高低的价格,还不如让张老爷子开价。
张老爷子听言,脸上笑容深了深,对香草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他是十字街里云来酒楼的大掌勺,专门做红案,酒楼里的肉食都由他来烹煮,鸡鸭鱼肉进货也由他负责,收下香草的鱼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菜市的鱼十五文一斤,酒楼收鱼,比外头便宜一些,你的鱼不错,品相也比外头的好,就按菜市的价钱卖给我,怎么样?”
张老爷子清楚香草有意让利给他,不过他却不在乎这么一点。
他觉得眼前这丫头合他眼缘,给了个诚意十足的价钱。
香菜心中一喜,随后又有些犹豫,“老爷子,这个价钱会不会贵了些?”
张老爷子促狭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怎么?怕老头子我回去被东家怪罪?”
“怎么会?老爷子一看就是能做主的人。”
见张老爷子脸上没有丝毫担心的痕迹,香草立即狗腿地拍了一记响亮的马屁。
“哈哈——你这丫头!”
张老爷子顿时哈哈大笑,大手一挥,吩咐张平帮着将两个水桶提进院子。
香草放进水塘的鱼,约莫都是三四斤重的,再重些的鱼,仅凭她那根鱼竿,压根钓不上来。
过了称,香草的三条鱼去掉零头,整好十斤,得了一百五十文。
沈小桥多了一条,得了一百八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