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顾思尔再没吵嚷着要去清蒸鱼菜馆吃鱼。
如今再次光临，恍如隔世。
顾思尔明白席漾归的心意，抬头看着他，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回之浅笑。
坐进包厢，点的依旧是招牌清蒸鱼。
上菜时，鱼半生半熟，用砂锅装盛着，被服务员端至桌上。
桌面是电热蒸锅，砂锅放进槽中，电源一开，慢火烹饪，小火蒸煮。
十分钟后，鱼香飘逸而出，奶白的高汤，浓郁馨甜。
清蒸鱼真的是清蒸，未放油盐酱醋，只加了些许葱叶姜片，去腥调香。
席漾归盛了一碗，配上汤匙，递给顾思尔。
席漾归看着顾思尔喝汤，嘴角扬起笑，声音温和好听：“好喝吗？”
“嗯嗯。”顾思尔很久没到清蒸鱼，却还是记忆中的味道，浓浓的香，淡淡的甜。
见他没在吃，顾思尔极力安利，“你真的不尝尝么？”
席漾归抽过纸巾擦拭她嘴角的汤羹，丹凤眼有神地看着她，眉头上挑：“你喂我。”
顾思尔抿抿唇，拿了个碗准备给他盛汤，又听他说：“就用你的碗勺。”
她动作一顿，手中的碗差点摔了，随手轻轻放下，又端起自己喝汤的碗，汤匙舀了些汤，手对着席漾归的嘴伸去。
席漾归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汤，大手微微一用力，将她拉到怀里。
动作有些大，碗里洒出了大半鱼汤。
顾思尔不防，身体一把跌入他怀中，额头磕到他的下巴，细微的胡渣有些扎人。
她甫一抬头，便是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