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能把皇子交给一个女人啊!”
澜国已经有了一个无法无天的淑媛长公主,再来一个她的后代,这澜国,到底是男人的天下,还是女人的天下!
“凤鸾抚养六皇子,为的是保六皇子康健,你们如此,是有法子救六皇子吗?”
“臣,臣……”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根本没法救六皇子,他们靠的都是太医丞,太医丞都没法,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量力而行,卿家们在处理国家大事上是一把好手,但治病救人,还是要寻访天下名医,再说古书曾有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众卿家说呢?”
“嗯……”
下面鸦雀无声,皇上看了,心中窝火,这些人,刚才的言语呢?
手一拍御案,大声喝道:“快说!”
“臣等惶恐,不敢随意议论。”
“胡言!一国之臣,一点胆子都无,你们能有什么用?”
“皇上息怒!”
头紧紧扣在地上,双手上下折叠,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惊恐,怕龙颜大怒牵扯上。
他们多数都有儿女在京城,不是随意能得罪皇上的。
“息怒,一群废物!”没有其他话可以说了吗?
真是只知道内里哄,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生气的挥手下朝,刚出后面,就瞧见皇后在哪里侯着,身子跪的直直的,似乎是来劝诫他什么,完全一副贤后劝阻昏庸帝王的典范。
“皇后今日没有去烧香礼佛吗?”
“皇上做了糊涂事,将常宫人之子交付于一个将要外嫁的公主,其危害之大,望皇上三思,并随妾身前往太后宫中请罪。”
“皇后,你糊涂了,你该烧香礼佛,祈祷你母家安宁,这断断续续的,可没有功效,要是那日有人突然袭击,你母家没了。”
皇后忽然慌乱,眼睛直视皇上,心中忐忑不安,嘴上颤抖道:“皇上……”
“皇后,别把皇后当作你的依靠,它还是你的职业,明白吗?”
再如此,她就不配为皇后。
皇后应该与他同心同德,而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妾身懂了,妾身不会再胡来了。”
“退下吧,明日继续礼佛去,你的母家才能安宁。”
“是,妾身告退。”
皇后后背发凉,手脚冰冷。
贴身嬷嬷过来扶时,都被吓得一凉,用手包住皇后的手,低声安抚:“皇后娘娘,你要坚持,不然宫外的那些人拿皇上没办法,就会拿你开刀。”
“本宫倒是想要坚持,但皇上才是一国之君,他如果说不许本宫插手,本宫岂敢插手,难不成要拿本宫母家几十口人的命来做赌注吗?”
她賭不起!
一句赌注,包含多少无奈,在场人都懂这股子心酸。
纷纷围上皇后,送她回宫,在回宫的路上,皇后突然晕倒,一晕不起,仿佛是被吓到了。
接连昏睡三日,醒来之后更是把自己关在殿中,谁也不见。
太后妄图找皇后继续自己的计划都不敢再说了。
与此同时,朝堂上掀起一股子怒对凤鸾公主未婚先孕之风。
做为丞相的罗恒无条件维护凤鸾,站在对面,大声训斥:“你们这些人,正事不做,偏偏盯着我的女儿不放,你们要是做正事,我的凤鸾便是风风光光,十里红妆前往鲵凤,而不是以什么联姻为理由,这个理由,说实话,我恶心!”
好好一个姑娘,不能因为家国安全,得到美满幸福。
反而要为家国天下,奉献一切,他听着都觉得恶心,愧疚。
他们居然还厚颜无耻的把一切推给一个无辜,无助,将要被推出去做联姻工具的女子。
真不知道他们的脸呢?脸呢?
想着,罗恒也不平的骂了出来,手扯下头上的乌纱帽,往地上一摔,转身拜别皇上:
“皇上,山西灾祸未平,外敌又需联姻安抚,这些人,不仅不把外敌当回事,居然还糟践我的女儿,我在朝不能护黎民百姓,在家不能护女儿安康快乐,甚至把朝堂上的火气,带到家里,气走了一片孝心的女儿,我心中有愧,这怒火与愧疚,让我实在抬不起头,所以求你,允许臣辞官,臣好带公主与两个女儿回乡下,鲵凤国的和亲,山西的灾祸,就由这群窝里横的大臣来做主!臣老了,实在是力不从心了。”
说完,罗恒当殿脱下官服,折叠整齐,用一块布垫底,放在上面,自己带上一身文人风骨离开了。
“我与豺狼数十载,未同化,吾之幸!”
听到话的大人们脸都黑了。
这话不就是在说他们都是豺狼虎豹,除了他一人孑然一身,干干净净的退了。
“皇上,罗恒太过胆大!居然当堂脱衣,该罚!”
“罚?丞相已走,谁人来主持山西赈灾,鲵凤国联姻?”
这话,又把那些窝里横问住了。
皇上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朝堂已无能人,拿起一边的砚台,砸向说话声最大到臣子。
臣子的额头出了血,剩下的腿不停打颤。
“皇上!”
德子扶住摇摇欲坠的皇上,慌张的喊。
皇上拍拍他的手,指向这群臣子讲:“德子,往后这些人再说要入宫,一概给我打出去!”
都是群废物,干啥啥不行,内讧第一名!
丞相气跑了,在场也没一个能替代,他们可真是好能耐!
“你们给我听着,丞相不回朝堂,你们就都给我滚蛋,朝堂之上,不养废物,还有礼部尚书,自明日起,月月御考,只要觉得自己有本事的,皆可参加御考,朕就不信了,没人能管理你们这群废物!退朝!”
二次气跑皇上,这一届的臣子真是好本事啊!
德子在心底嘀咕,走上台,尖声尖气的喊:“退朝~”而后跟在皇上背后走了。
大人们看人走了,纷纷腿软,互相倚靠,“怎么办?我们真要去求罗恒?”
“我可不敢去,罗恒家里可有两只母老虎,淑媛长公主就不用说了,凤鸾公主今日能从宫内带走大皇子,也能证明她的不一般,我们要是去了,还不被两个女人分尸。”
“公主,我们是长公主派给你的……”
“我不需要了,你们的主子是长公主,你们自己也明白,何须我来提醒,快回去吧,我也该搬回自己的公主府,招自己的佣人。”
不用在这里享受着不该属于她的父母与关爱。
示意马夫走,马夫驾着马,向西市的公主府跑。
看着马车呼啸而过,几个婢女交头接耳,“你们说,是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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