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用的自制工具。”她绘画绘图可是不会用毛笔啊。
不过真的很不幸运,那自制的笔在画完那个弓弩图的时候用完了。
“那我们去拿。”安景澜站起身,特意加重了里面的“我们”两个字。
杜蕾思摸了摸额头,作了一下腮帮子,真的是,头疼啊。
“我的笔用完了。”摊了摊双手,那意思就是,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她自己去贾平匈那里拿图纸。
“我帮你做。”
“你很闲?”
“再忙都没有你重要。”
杜蕾思闻此,噗的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
真的是,没想到啊,赫赫有名的安景澜安大将军道行如此之深,就连土味情话说出来都是头头是道。
比不过。
所以在这一回合安景澜完胜以后,杜蕾思将那铅笔的大概制作方法和他说了一下。
没成想,当天晚上,那人就制作出来了。
手艺了得啊。
而且还特意将那铅笔周身的毛糙打磨了一下,这样用起来不至于扎手,可是比杜蕾思之前做的那个精致多了。
“今儿我去十男那里。”安景澜又撂下一句话,“你好好画图。”
杜蕾思抬起头,看着安景澜,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是明白的,他的毒每晚都会发作。
子时到寅时。
虽然神医对于那毒药已经有些门道了,可是毕竟之前也没有人记载过,整个磬族的大部分东西,在医学毒药领域都是空白的。
本来医毒就不分家,适量就是解药,过量就成了毒药。
有的时候,生与死,真的就是那么差之分毫。
安景澜走了,杜蕾思也没有挽留,她专心的画图,果然,这一夜又失眠了。
可是看着那张少了安景澜的空荡荡的行军床,杜蕾思脑子里面想的竟然全是红烛。
那个时候,安景澜扎在她怀中,白日里面让她语塞,都是会不经意的让她想到和红烛相处的种种。
苦笑着摇了摇头,红烛的衣冠冢就在杜家她院子里的窗户下面。
自己最近总是这般胡思乱想,莫不是那蚀情毒会传染不成?
赶明儿真的要去问问神医。
第二天,一早出了帐子,在去往神医帐的途中恰巧经过十男的帐,便是想着先将图纸送去给安景澜。
却不料,在门口遇见刚出来的十男,十男行礼,杜蕾思急忙阻止,依旧面容柔和,“没那么多虚礼。”
十男点了点头。
“安将军可是还睡着?”
十男点了点头。
杜蕾思便是想着将图纸给十男等那人醒了,再让十男给他,可是十男看着图纸却不接,“杜将自己送进去吧!”
看着杜蕾思欲言又止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安将军其实对杜小姐很好。”。
他用的是“杜小姐”并非“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