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澜看着那背影,刚刚她眼中的落寞和悲伤,他都看得真切,那个人,封闭了自己的心,不接受任何人扣响她的心门,甚至是将一颗心紧紧地包裹了起来。
因为,之前的伤太重,重到一辈子都无法愈合。
子时,还没到吧?为何他觉得身体像是比那毒发作时候还要疼痛的厉害,最后缓缓地蹲下身子,整个人抱成一团。
痛苦的,何止你一个人,我的痛,不次于你。
但是,我的爱,只会给你带来伤害,我怎么忍心你受伤害。
后半夜,依旧疼痛,他的双目,麻木痛苦,看得身旁的十男不忍直视,那是心灵和身体的同等的创伤。
寅时过了,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来得快,好的慢。
可是这毒,来得快,去的也快。
只是床上的那人,身子被紧紧地束缚着,身体都勒出了不同程度的伤痕,或是青紫,或是斑斑血痕。
满脸的汗水,都打湿了头发,喘着粗气,第一句话,竟然是,“图纸安排的怎么样?”
十男看着安景澜的嘴唇上都是血迹,来不及擦拭,知道将军心中的挂念,便是说道,“已经安排下去了,那些硝石和硫磺也都有。”还加了一句,“秘密进行的。”
安景澜闻此,才是放心下来,紧接着,终究是坚持不住,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十男默默地为安景澜擦拭着整理着,最后天边都亮了,他才走出了账外。
看着不远处,操场上已然有人开始训练,那人,正是杜蕾思。
接下来的日子,秘密进行的土雷制作,也正在进行着。
北漠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杜蕾思和安景澜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就在土雷弄好了的时候,也就是离着十万大军来此临近之时,北漠那边一定会有什么动静的。
杜蕾思和安景澜晚上估算了一下时间,便是决定行动。
“起来帮忙。”杜蕾思将贾平匈拉了起来,后者揉了揉眼睛,看到杜蕾思立马清醒过来,行军打仗,她睡得自然是不会太沉。
杜蕾思将贾平匈带到了小树林旁边,那里面安景澜已经到了,长身玉立,在月光下,那么的雄伟。
递给贾平匈一袋子东西,嘱咐道,“记住了,别碰它们,小力一点……”
然后同样对着安景澜旁边的十男叮嘱着,十男手里面也有着和贾平匈一样的袋子。
安景澜点着头,十男便是看了一眼里面,全是黑色的拳头大小的球。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安景澜让他做的,上刀山下火海,他十男都不会皱眉。
“你留在这里。”对着安景澜说了一句,也不解释什么用心,便是提了身子,向着树林里面而去。
手中有,她和安景澜商量以及测算并且由她画出来的土雷分布图。
贾平匈和十男便是在杜蕾思的话音下,提起两麻袋黑球就跟着向森林里面去了。
月黑风高夜,秋风高起之时。。
暗黑,越来越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