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今天上课的时候异常反常，总是坐立不安。卓翕实在有些好奇，却又问不出口，于是只得自个儿憋着。
上午的课上到一半斯年便被宫訾叫了出去，一路上宫訾也没提示他半句。等他到了会议室见到了，这才终于明白为何母亲会在半夜哭醒。
斯年进会议室的时候看到两名警察正在椅子上端坐着，见他进来，也跟着站起来。当中一名大约已经四十岁了，而另外一名看起来似乎是刚刚警校毕业。斯年先是一愣，旋即便明白了过来。大概是他那位好父亲，又闹什么乱子了。斯年只当他是犯了什么事儿，可等到与警察聊完后，父亲所犯下的罪孽竟是如此严重。
“你好。”也许是为了缓解他紧张的情绪，又或者是为了从他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年长一点的警察笑呵呵的一点都没有询问时应该有的严肃。
“你好。”斯年伸手与他交握，紧接着又与另外稍年轻一点的警察点点头。宫訾见他们有事要说，也不打算多呆便退了出去。
“坐吧，这个人你认识吗？”警察看到宫訾阖上门，于是从文件夹里拿出那张照片递到他面前。斯年瞟了一眼桌上的照片，面无表情的回答，“认识，我父亲。”那语气冷漠的就好似这人与他并无关系，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你能告诉我最近一次见过他是什么时候吗？”与年长的警察不同，稍显年轻的那位一直在低头做着笔录，时不时抬头看他一两眼。那眼神，就好像他也犯了什么事一样。
真是令人讨厌的眼神。
“大概是前两天吧。”他回答的依旧很淡然，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盘问。
“你能具体给我们说说你的父亲吗？”年长的警察又问道。
“……”斯年沉默了，似乎极不愿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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