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斯年还是没有回去的欲望。与其说是害怕回去,倒不如说是害怕面对哭红双眼的母亲。他骑着车又逛了会儿,直到手脚冻得冰凉实在无处可去了这才回了家。他不清楚警察有没有派人跟着他,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只是他偶尔回头看两眼,身后总是空无一人的。
到了楼底下,灯光有些昏暗。他磨磨蹭蹭的停了车,尽可能的拖延了时间。上楼时斯年突然发觉单元的楼梯十分阴暗,走道寂静,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忽然手腕上多了一只手一把把他拉进了垃圾房,臭味瞬间灌进鼻翼,呛得他头脑发晕。
他想挣扎却又被另一只略带粗粝的手捂住嘴巴,一时间慌了神。
“是我,别喊了。”那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从荒漠里流浪几天后脱了水的皮囊发出的。冷静下来,他拉下正捂着嘴的手,“你怎么在这里?警察到处在找你。”
“我知道,我就是来看你一眼。”
斯年狠狠拧紧了眉头,在他看来斯任此刻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做戏。他可不认为他会有一点点的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