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斯任犯了天大的错,到底还是他的父亲。要说心里平静无波澜连一点难受都没有,那也是不大现实的。
回到家正如他想的那样,齐彩兰的眼睛泛着通红,显然是在他回来前大哭过了一场。
“吃饭了吗?”
“吃过了。”他看见桌上多了一副用过的碗筷。
“陪我再吃点吧。”
不等他回答,齐彩兰从柜子里重新拿了一副碗筷过来。
似乎是达成了一种默契,他不问,她不答。食不知味。
“以后……”她有些哽咽,眼泪不受控的落下来。斯年大概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没有打断安静等着她开口。
“以后,爸爸要去别的地方了。”
他夹了一口蒜薹炒肉,这是父亲最喜欢的菜,然后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