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保而与他人同流合污,试图与他人同化的样子,真丑。
斯年深吸了一口气,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可这些脏水本来就是他应该承受的,他不能,不可以拖着他们一起。有些局促的站起身,差点打翻了盘子,幸好他反应快稳稳托住,“我吃饱了,你……”
“给我坐下!”还未说完的话被卓翕干脆的命令打断。她的表情,从未这样认真过。“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我明白,此刻说些安慰你的话也没用。这世界上压根儿就不存在什么感同身受,那些都是虚的。但是,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不要混为一谈。”傅唐和连暖虽未说话,神情坚定,赞同的点点头。斯年从未想过,也不敢设想有朝一日有人能说出这番话来安慰他。
那一瞬间,他怔在原地。突然间他感觉到了,体内一股灼热的力量正将他冰冷僵硬的身体复苏。
真是讨厌,这话让他根本无从招架啊。
他迅速伸手捂住了眼睛,试图挡住已经翻滚而下的眼泪。
再次放下手,他已停住了哭泣。
冷风从窗口扑进,吹得卓翕头发有些乱,她伸手扯了扯,眉宇间微微拢起了一座小山昭显着她有多么的不满。斯年反倒是觉得,这样的她,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