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听见动静,迅速抬起手,发动真气。一股吸力将柳安歌吸进房内,柳安歌重重摔进了书房之内。
柳安手臂一阵发疼,呻吟出声。
“歌儿,怎么是你”爹爹惊诧,我抬起头,爹爹正忙忙的将手中的一封书信藏与袖中。那信纸不似寻常的纸,竟是淡淡的蓝色。我虽看在眼中却不动声色,爹爹瞒着我,我便是问了也无济于事,不如装作不知。
只是,我若是什么都不问父亲必是会起疑心。
“爹爹,您有何劫数为何时日无多,莫不是有人要加害您。”我从地上爬起来,跑至父亲跟前拉着爹爹的衣袖焦急的问。
“...啊,哈哈,爹爹无事,不过是寻常的感叹罢了。歌儿莫要担心。”爹爹握住我的手,笑的有些不自在。
“爹爹当真无事?莫要欺骗歌儿。”我噘着嘴撒娇。
“无事无事,爹爹能有何事。你莫要在此操心了,去去,寻你二姐去。”他推我至书房门口,看了眼如影。
“三小姐,如影送您出去。”如影的半边脸隐与面具之中,我的视线在他二人之间徘徊片刻。
“罢了,你留下,我自己离开便是。”
我走至门前时又回头看了一眼,爹爹冲我慈爱的一笑。
“爹爹当真无事,去罢。”他朝我再次挥了挥手手。
方才听了父亲说的那番话,看来事态有些严峻。究竟是何事,竟威胁到爹爹的姓名。听他们的谈话,似是提到了当今陛下。
爹爹是太尉位高权重,是陛下对我爹爹的器重,爹爹也对陛下很是衷心。瞒着陛下的事...绝非小事。
我边走边寻思着,想的很是投入。
哎呦
这台阶怎的这般讨厌,我的脚。
“二姐,你可否下手轻些。”我将脚搭在脚凳上,脚踝处肿的的高高隆起。
望着自己细白的脚踝竟肿的这样,当真叫我自己见了都心疼。
“也该叫你长长记性了。”二姐边说着,边为我上药。在说此话之时,她手中的力道竟又加重了几分。
“二姐...,你间正上药的是你妹妹的脚,并非是个猪蹄。”我痛的差点流出泪来,辣手摧,二姐当真下的了手。
抹完药膏,我脚裸的肿胀和疼痛之感才略微有些消退。
“我便是救了头猪,那猪也知感恩。瞧瞧你,从我为你上药,你的嘴可歇过。”她瞪了我一眼。
收好药膏,柳溪云将杜若唤到跟前,嘱咐了杜若记得每日替我上药。
二姐每每都是这般,刀子嘴豆腐心。母亲早殇,我小时候顽皮惹祸,总是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皆是二姐照看我。
“同我说说,这脚你是怎么崴伤的”。喝了口茶,二姐问道。
我脑中,又是父亲藏住信纸眼神躲闪的画面。
“二姐...,我总感觉爹爹似是有事瞒着我们。”
“为何如此说。”二姐放下茶杯,疑惑的看着我。
“我今日在书房外听见爹爹说自己时日无多,还说陛下察觉了什么。二姐,你说爹爹究竟是有何事瞒着我们,我还瞧见爹爹藏了一封密信,也不知那信中写了些什么...”
还不等我说完,二姐却打断了我的话。
“三妹,是你多虑了。”溪云的声调里,隐隐的有些焦急不安。只是她在努力克制,努力叫自己看上去更自然一些。
“爹爹很好,不过是上了年纪之人有些伤春悲秋罢了。安歌你自幼便是爱多想,如今怕不是又是你杞人忧天了。
真的是我多虑了吗,我从小到大向来听二姐柳溪云的话,我如今也该相信吗。只是我的心中很是不安,这里面必是有些我不知晓的蹊跷。不然爹爹同二姐不会那般的紧张不安。
爹爹从来都是谨慎小心,我若是想找到线索察觉到蛛丝马迹怕是不易。
柳溪云见妹妹低头沉思,心里更加的不安,柳安歌从小便是爱多思多想之人。若是这般放任她想下去,她不知会生出多少的荒唐念头来。
千万不能叫安歌察觉出什么,溪云心中暗暗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