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就是我想要告诉你的，现在我要你利用你的隐身优势潜入这里的厂房和办公室，搜集资料证据，我在这边观察情况，一有问题你立刻来支援。”
“是，师父！”
瑞穿过厂房来到一座外观大气的五层办公楼，他惊讶的发现，这里的办公人员无论是从着装还是风格都非常先进，氛围更是井井有条。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作坊式的犯罪集团，而是有规划有组织的庞大犯罪团伙。这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们有的在联系买家，有的在整理财务，有的在登记变种人信息情况，和普通的公司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他们的心的黑的，做的事也是黑的。
跟着路标来到身为的经理办公室——办公楼的最中心区域。这里的走廊有门禁，无法自由进入。瑞从外墙一路找窗户爬过去，隔着玻璃幕墙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四个穿着西装的人正坐在真皮沙发上喝咖啡聊天。其中一人说：“谭经理，祝贺你步步高升，终于走到了总经理的位置啊，不容易，不容易。”
谭经理客气道：“哪里哪里，也谢谢大家帮衬啦，放心，有我吃的一口，也有大家的一口，等我坐稳了这个位子，大家一起发财。”
其他三人依声附和。
“王经理，弄来这么多变种人还不声不响，怪不得您能得到段东大人的赏识呢，听说联合军的指挥官失踪了，那这位子岂不是顺理成章的让段东大人去坐？”
“老三，没那么简单，”另一人说，“没看到小狐狸也想做这个位子吗？”
“切，那小狐狸初来乍到才几天，手下的人还没咱看门的多，怕什么？”
“别轻敌，那也是个威胁啊，”老三说，“谭经理，咱们这个生意最怕见光，您现在又高升没多久，可要多注意点，万一被小狐狸抓到把柄，咱们人再多也要散呐。”
谭经理点头说：“你说得对，段东大人把这个位子交给我，说明信任我，不过大家也别担心，言和失踪这事儿和令狐策有关系，咱们只要先抓到他的把柄，很快就能统治整个西南中队。”
“哦？谭经理，这里有故事啊，能不能讲讲听听？”
“讲是能讲，但不是现在……”
变种人压制装置分成两个波段，一个波段是主动压制，一个波段是被动压制。主动压制会使变种人完全丧失与变种能力的联系，而被动压制则是限制变种人对能力的发挥，但仍然能使用能力。
瑞现在看到的，就是处于被动压制下的变种人。他们在士兵的监管下用自己的变种能力工作，土木工作也好，冶炼工作也好，这些身穿囚服，精神萎靡的变种人在电棍和鞭子的变种人不得不打起精神。
他们的效率的确比普通人高出不少。
在露天干活的变种人没有手铐和锁链限制，真正限制他们能力的是一座伫立于工地中心的广播塔。从塔里发出的压制波段只有变种人能感受到。
轩严这边也摸清楚了大概情况。变种人被抓来后会编号，抽血，采集身体数据，然后收押。等这些人把他们的信息归类后，才会决定卖掉谁，留下谁，谁去干活，谁去当小白鼠。
让人震惊的是，他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之前在酒馆遇到的银发大叔。更让他们震惊的是，银发大叔不是阶下囚，而是……座上宾。
银发大叔和他的同伴们从几辆印着“青云冰业”的车上下车，跟一小头目聊得很欢。从他们的言谈中，联合军士兵之所以能抓获这么多变种人，也有银发大叔的功劳。
就像落后时期的农村务工者一样，同村的人来村里宣传，说外面的世界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赚钱，让同村的人去。都是同村的还有担保，很多人信以为真，结果到了地方人身自由被限制，吃猪食，干脏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师父，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都是变种人！”第一次这么透彻地接触到世界的黑暗面，瑞的心已经凉了一半。
“利益，有的人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抛弃自己的良心，就像金宫为了利益而抛弃元星一样，不过那些家伙稍微高尚了点，毕竟人家是为了同族。”
在这里观察半天了，轩严没有看到诺瓦和米娅的影子。以诺瓦的性格，在刚才的骚动中应该有他一份才对。
两人交换情报后，轩严把重要证据打包上传给罗阻，其中就包括瑞录下的谭经理对话影像。这份意外的收获令人惊讶，也相当于坐实了段东的罪状。两人一合计，决定等待支援，同时锁定工厂的各个重要单位，等支援到来之时里应外合，解救被奴役的变种人。
可就在这时，厂房内又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