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立微眯着眼睛,呲牙一叹,鼻翼微张,怒气腾腾。
两名士兵见状即刻拔刀相向,退后几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颤抖地身子把心一横,挥刀便向楚立劈来。
楚立侧头一叹,移形换影般在他们之间一蹿,双手便捏住两名士兵握刀的手腕,稍一用劲,他们便面目峥嵘地痛苦叫喊起来,手中的刀应声坠落在地。楚立再腾空一人一脚,将他们踢飞近丈远,他们趴在地上,蠕动一番,便再也站不起身。
楚立也不再理他们,一个箭步便冲入府内。
此时,罗忠率领众将士围堵上来。在府内校场,楚立一眼便瞥见了一位看上去气宇轩昂的将领。
他旁边站着的便是刚刚的那位营长。
楚立冷冽道:“我说过,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必取你性命,看来你是没放在心上”。
那营长看了一眼身旁的罗忠,仰头得意道:“哼,大胆刺客,在罗都统面前还敢口出狂言,今日我倒要看看是谁的死期”。
楚立看了一眼那位罗都统,见他神色泰然,似乎也在打量自己。
这时,他旁边一位脖子上绑着纱带的老将军认出了楚立,大声道:“原来是你”,他向那位罗都统一拱手,“都统,这人便是害死世子殿下的罪魁祸首”。
那营长闻言一喜,心想:府内这么多人在,那你还敢嚣张。
罗忠心中疑象丛生,他向前走了几步,双眼炯炯有神地又瞧了一眼楚立身后的刀和弓箭,客客气气地问道:“你是朝廷的红衣使者?”。
楚立从怀中掏出黑铁令牌往空中一扬,语气不卑不亢回一声:“夜风指挥使楚立”。
众将领士兵见状皆不由自主地往后撤了一撤身子,仿佛对红衣使者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之感。
楚立将令牌收回,只听见罗忠朗声笑道:“指挥使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并州城内正在搜捕红衣使者吗?你这般上门,岂不是自寻死路”。
“哈哈......你这个蠢货,死到临头了,还敢要挟我”。
楚立说着,将背后的乌刀抽出,狠狠地竖插在地上,地面的石板一震,一阵细细的灰尘在空中扬起。
见楚立出言不逊,罗忠自是怒火顿生,他本是一副军装,盔甲在身,如今右手一伸,一名士兵便递给他一把看上去精致漂亮的朴刀。
“这般口出狂言,阁下倒有几分胆色”。罗忠像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楚立冷笑一声:“我跟你的事待会儿再算,那名贪生怕死的营长能否先交给我,我这个人有个很不好的坏习惯,那就是说过的话,就得算数,我说过,他要是起了别的坏心思,我便要摘了他的脑袋,你总不至于让我言而无信吧!”。
能把气焰嚣张演绎到如此境地,罗忠竟一时无言以对。楚立起初对那名营长并无杀心,只是如今看来,他是非死不可了。
“你要在我的面前杀我的人,那我这个并州守军都统的面子往哪儿放?”。
“我管你往哪儿放,要是没地儿放,你就别要脸面了”。
楚立讥讽一声,与此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一支飞箭,速度之快以至于连天上的太阳都来不及照射到锃亮的箭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