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那年,我才知道我这双眼睛能够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命格至阴,也正是那一年我被家里人安排了冥婚。”
听到这里,我的的脸上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了。
倒是坐在我对面的晴日,从刚开始的难过悲伤,到此时的淡定异常。
那种强忍悲伤过后的绝望淡定,看过来,只会让我更加心疼上几分。
晴日将目光收回来,继续说道:“冥婚那一年我看到了太多太多阴间人,几经生死才让一个老道士封印了我的阴阳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幸好我一直安然无恙,否则,我还真的不知道生活会过成什么样子。”
我难受无比,拉过晴日的手,说道:“你怎么不早点儿说?”
晴日无奈一笑,回道:“华玲,其实你每一天的乐观我都看在眼里,但是你的心跟我是一样的,面具戴的久了,会很难摘下来。”
我淡然一笑,将手抽回,试图缓解一下此时尴尬的气氛。
笑道:“你可是我的开心果,我还得靠你制造开心融化我呢!”
晴日一怔,随即便眉开眼笑起来,我见她这样,心也放下了不少。
虽然不知道晴日口中的冥婚究竟是怎样的一段经历,但是难免会让我联想到归莱。
被强迫进行的婚礼,会不会跟晴日小时候的冥婚一样。
随即便追问道:“能跟我讲一讲你的冥婚吗?”
我见晴日比较吃惊,连忙补充说道:“不想说也没关系,毕竟你跟我有着太多的相似点。”
晴日叹了口气儿,突然间问我说道:“华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低低一笑,连忙将话题岔开,说道:“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只不过你我都一样,都有一双跟常人不一样的眼睛罢了。”
晴日吃惊不少,但似乎见我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想问出口的话也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这个话题被打断,华羽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身后还站着她的父母,也正是我的亲二叔。
华天一身黑灰色得体西装,头发高高梳在脑后,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如今打扮起来竟像是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一般。
站在华天旁边一身紧身丝绒连衣裙的长发女人,抬眼望去,一眼便能够看到她眼角上那几条深深的皱纹。
我将目光淡然地收了回来,心中替我这位日常嚣张跋扈的二婶感到危机重重。
都说女人比男人老得快,尤其是当成功男士的正室妻子,一个保养不得当,外加没有驭夫的好手段,下场八成都是一个样儿。
反观我这位二婶看来,她还算是比较聪明的那一个。
自从我父母车祸去世之后,华氏上市公司的所有股权尽数落进了华天的手中。
那段难熬的日子中,我不止一次怀疑我父母的突然间车祸去世是二叔华天背后搞的鬼。
但是,我找不到任何线索能够拿到他们面前,将所有人都说服,替我父母还一个天道。
而如今我能够做的唯一事情,便是将过去的伤疤全部掩藏起来,尽可能地离这帮所为的亲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只是今日,实在是不巧。
华天见我,冷着脸站在一旁,二婶儿陈蓉将夸张的眉毛一挑,直接将一脸兴奋的华羽拉到自己身旁。
说道:“呦,这不是咱们家里的大小姐吗?怎么,不知道你二婶来了,不赶紧让个座?”
华羽听此,皱起眉头,十几岁的年纪终究还是太天真了一些。
直接生气着回头看向陈蓉,不情愿说道:“妈,我跟姐姐很长时间都没见过面儿了,您跟爸爸两个人过去吃饭吧,走得时候叫我一声儿就好了。”
陈蓉见自己闺女都发了话了,冷冷地斜了我一眼,随即便转身离开。
我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儿,华羽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双眼中写满了高兴。
“堂姐,这是你朋友啊?”
晴日见此,似乎也明白了许多,直接主动介绍着自己,说道:“你好,我叫晴日,是你堂姐的同班同学。”
华羽的性格同她的那对父母截然相反,反倒是为人从小就天真。
这许多年未见了,如今人长大了不少,性格倒是一如既往地单纯开朗。
“你好,我叫华羽,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小羽就成!”
晴日跟华羽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而我却被华天这一家人的出现彻底将心情打破。
“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买点儿水。”
不等华羽说话,直接起身离开餐厅。
北海市这段时间以来的气温一直有些反常,现在不过才刚刚黑天,夜晚的风就已经这么凉了。
不知不觉北海大学大大的校门出现在眼前,我站住脚步,吃惊自己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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