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大家就这么散了吧。”
大师长苏千道摆了摆手，并没有看石台之下的众多师弟。
他并不擅长应付这种场景，台底下的师弟们看到大师长如此随意简短的遣散，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苏千道在等着师弟们走，师弟们在等着苏千道再说点什么。
“再说点什么呢？”
苏千道余光还能看到下面待着的一群人，个个愁云掺淡。想来也是，原本在这山门之中待得好好的，突然要回家上战场，怕是没有一个愿意的吧。
“嗯...”苏千道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
“若是他日你们在战场上相见，可别真的要了彼此的性命。”
此言一出，情况似乎更糟糕了，有几个师妹，甚至都开始嘤嘤起来。
苏千道扶额，果然说话不是自己的强项。
活了着几千年，仍旧不能言人心。
“几千年啊...”
几千年呢？苏千道一时有些恍惚，也记不太清楚。自己是何时何地出生，又是如何来到这山门之中，第一个入门的弟子也忘了是谁，自己又是如何当上这大师长的。
他记忆的最开始，好像就是今天。
“真奇怪。”
苏千道有些捉摸不明的意味，脑海之中的疑问仿佛被薄雾笼罩，想去探究的时候，却摸不着边角。
等他回过神来，台下的师弟师妹们，已经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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