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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优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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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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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亮斜挂在枝头,江寻枕着手臂却无法入睡。四年前,他哭着求那个女生不要离开,可是她告诉他,人生更重要的事是追逐梦想。那些她陪着他的一幕幕都破碎成了内心最深处的伤口。明天,她会在吧,再见到她……

今天本来想去看看莫阿姨,听伯母说她在那,江寻犹豫了。

想起莫汝云,江寻心里还是有一些异样,比如会浮现一个女生的脸,她总是浅浅微笑突然表情凝固,一副我们都是陌生人的样子……

好像,这些日子里,想起莫汝云来,心里莫名的紧张感、坠痛感越来越少了。

东方翻着白,江寻才微微闭眼……

睡得太迟,起的自然晚。江宏业一家人到灵堂的时候,其他的亲友基本都等候多时了。江寻跟在父母后面,恭恭敬敬向逝者行了礼,送上花圈。

那张熟悉的脸,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在江寻眼前,那是他盼了四年相见的人,可是真的见到的时候,他却只愿意隔着父母简简单单看两眼。

眼前的她,乍一看还是原来的样貌,仔细端详似乎也有些不同。虽然还是那张白净的脸蛋,还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是她退去曾经他爱嘲笑的婴儿肥,脸瘦长了些,眉毛也修的精致了。熬夜加长时间的啜泣,她的脸色有些灰暗,眼睛也肿了起来。

纵然心中有太多的陈年恨意,江寻还是不舍得去责怪她一分,毕竟他还记得,

每一次调皮闯了祸,是她站在自己前面,代替自己被爷爷责罚;

每一次电闪雷鸣,是她牵着自己的手,轻轻安慰不要害怕;

每一次他考砸了,闯祸了,是她第一个站出来,给他满满的信任和鼓励;

在奶奶走的时候,在爷爷走的时候,她都是那个始终微笑着带他走出阴影的人……

感觉到江寻的眼神,莫汝云礼貌地回敬江宏业夫妻之后,抬起头与他温柔的目光相对。

人生若只如初见,还是他的温柔,只是他真的长大了,温柔的目光里还有着透彻。

江寻顺着目光,对莫汝云点点头,随着父母行完告别礼仪。

毕竟姓莫不姓江,告别礼仪之后,莫辰微带着莫汝云姐弟跟在灵车后去了殡仪馆。其他人直接去墓园。

莫辰微一直关注着江寻和莫汝云之间的交流,没想到四年了,这小子还留着一份心意,心里又盘算起来。

“小云,你母亲去世时候就把你托付给江家了,我看你毕业就回来吧。”

莫汝云瞥了一眼莫辰微,这个女人又开始了!她永远不会忘记,就是眼前的女人,表面对自己的母亲以姐妹相称,背地里却黑心陷害母亲于不贞不义,她不能生育,为了留住江宏腾,她把自己堂妹送上了自己男人的床,又怕堂妹抢走男人,狠心地让怀孕四个月的女人流产,最后不惜一切代价把堂妹一家送出国外,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根本不会和江寻分开。那时候,她用多少陪伴与付出才得到江寻向自己打开心扉,却断送在这个女人手上!

“小云?”

回过神来,莫汝云应和了一声,“嗯”。

“毕业回来吧,在外面飘着怎么有家里好,我看江寻还是很顾念旧情的。”莫辰微在江家唯一的靠山没有了,要在江宏业面前有筹码,那就是撮合江寻和莫汝云。

莫汝云明白莫辰微的意思,并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毕竟她的心里还是抱有希望的。

墓园南,整齐站着三排人,在向逝者做最后的告别。

封闭墓口,莫汝云跪着哭成泪人,莫汝峰在边上搀扶着。江寻见她悲伤如此,心头一软,但是理智让他保持着距离。陈百梅看了看儿子,对他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儿子不方便做的事情,就让做妈的来。她走到莫汝云边上,把这个可怜的女孩抱在怀里安慰着。

秋风瑟瑟,看着莫汝云那双通红的眼睛,一张满是委屈泪水的脸印在江寻脑海里,她倔强地看着双亲去世,倔强地追着自己,却会委屈地流泪。有时候她好像是莫汝云的影子,可是更多的时候她是基于他心底的念想。

从墓园回到江宅,江宏业一直不可置信儿子今天的表现,背地里还找陈百梅谈了这事。陈百梅眉眼舒展,“老江,昨天都跟你说了,儿子长大了。”

江宏业这才明白,心里一块大石头放下了,这么多年,对于莫汝云他有些歉疚,对江寻更是心疼,“不知道会是谁,能让他从四年前的事走出来。”

“反正不是莫家的人。”陈百梅想起昨夜江寻跟一个女孩子的通话,心中明朗,“好了,孩子要有孩子的世界。”

在莫辰微那吃完午餐,送灵告一段落。

江家几个长辈和江宏业一家坐一桌,不免又滔滔不绝说起老江家长房独苗江寻学业、事业,甚至婚事。江寻板着脸刷着朋友圈,本来心里就烦躁,看到邱路然几个人晒荣玥做的一桌子菜,就更加火大。她竟然为了秦明杨亲自下厨,她都没有给自己做过菜!原来,冯甜甜他们泡完温泉第二天回来,听说荣玥亲自下厨请秦明杨吃饭,就来蹭吃蹭喝了。邱路然和陈海东的心思不在吃,只是为了帮江寻盯着秦明杨罢了。

江寻吃完饭就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回学校。

刚订好高铁票,莫汝峰来了电话,江寻愣了一下,还是接了。

“江寻,阿姨去公司了,家里没人,我姐晕倒了……”

江寻来不及多想,立即开着车去了莫家楼房。他停好车,莫汝峰抱着莫汝云上了车。

急诊的医生看了两眼莫汝云,“服用过量安眠药,转急救手术,来家属去办手续,准备手术啦!”

莫汝峰和江寻都怔住了,她竟然……

来不及多想,江寻带着莫汝峰奔忙办理手续,莫汝云进了手术室。

洗胃也不是大手术,可是莫汝云有先天性心脏病,更头疼的是她长期的服用一些药物,导致血管出了问题。在急救时出了些麻烦。看着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几个年轻医生进去之后又进去几个年纪大的专家,莫汝峰和江寻急得满眼通红。主治医生从副主任换成心外科专家余庆发,余老看着眼前这个病人,想起自己曾经最得意的一个学生——龙玥,要是有她在就好了,手边几个医生专业知识和综合素养都抵不过那个姑娘。不得已,余老又申请了几个血管方面的专家来综合手术。

手术室外从两个人变成了八个人,气氛紧张。

急诊医生口中的小手术,整整做了十六个小时,余老出来的时候,低血糖,头晕靠在门框上,一边补充糖水一边向家属宣布,“暂时保了性命,还要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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