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可能你对神这种存在有误解。那只是一种身份,它既不代表颠覆众生的力量,也没有无所不能的功效。神是终点,终生前进的终点,那是一个方向。”
成为罪恶之神越久,贝伦对“神”的认识就越深刻。神的存在,只是作为一个总也到不了的方向,让世人永远可以清楚看到自己未来前进的路。
比如罪恶之神,就代表着极端的罪恶。
也许在普通人看来,贝伦的生活无聊中带着点任性,但这就是罪恶的极致。
无聊,意味着没有作为,不作为就是漠视,是凉薄,是人性中冷之罪的终点。任性,意味着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看不到界限也不遵守规矩,是疯狂,人性中热之罪的终点。
“认清现实,巴里。以前你的生活中没有我,未来我也不会存在,可生命还在延续,你终究会活着。我只能为你的生活做一点小小的装饰,让它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仅此而已。”
“我……明白了。”
突然知道自己多了个亲生父亲,那时候巴里有些接受不了,可是渐渐的,他开始习惯,竟觉得这样其实也不错。可是现在这位“亲生父亲”就要没了!
巴里也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了。
“明白了就好,现在立刻换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跟我走。这几天会很忙,有些人你得见见,以后遇到困难时,他们说不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贝伦口中的那些人,大多是一些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所以更适合用同样属于普通人的方式拜会。
父子两人换好精致的服装,乘坐电梯下到电光工业的地下车库。跃过前面名目繁多的各色车型,找到自己看着最顺眼的那辆迈巴赫。车中小贾的子程序感应到贝伦到来,适时开启车门。
就在这时,贝伦突然心中一紧。
无需思索,直接一个伸手拉住巴里,两个人同时扑倒在地。在两人身后,几乎紧贴着身体,一柄匕首飞射过去,钻进车门,齐根刺入迈巴赫的座位上。
“惊人的危机感应意识。”
车库的灯光下,一个身影由远及近。
“如果在下没有猜错,中城赫赫有名的贝伦·库珀就是无羁法师吧。”
“我认得你,幻影剑士,马洛·格里芬。”
贝伦站起来,抖了抖衣服道。
马洛也不做任何遮掩,只是擎着细剑,优雅地行了个礼。
这位格里芬家族的当代传人,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贵族气质,仿佛跨过时间长河重现于世的某位欧洲古贵族。
“嘿,伙计,你手里的玩意儿可不太安全,我先帮你收一下。”
话音未落巴里的身影就立刻消失然后出现,倘若没有腰上那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他不是一直站在贝伦身后没动。
“剑就是剑士的尊严。下一次,我会杀了你。”
来者不善。根据马洛之前的作风,十有八九是见到了贝伦激光刀斩杀穆尔的直播画面,特地前来挑战的。他没有超级速度,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认这是个危险人物。
贝伦把巴里按进车里,命令小贾锁死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