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巴里，他的速度太快了，守卫现场的武装警察以及内圈的一些士兵，根本就没办法看清是不是有人经过。眨眼工夫，巴里已经站在了巨大弹坑的边缘了。
入眼处，什么都没了。
艾林将军带来的士兵没了，附近的住房没了，包括斯泰因夫人在内，众多居住在此的市民也没了。
“告诉我，这也是他做的吗？！”巴里的情绪已经到了极限，“小贾，告诉我！”
“是的，根据存储，确实是由父皇亲自下达命令，启动库珀六号的轨道炮，对这里实行了空中打击。”
贝伦没有刻意叮嘱对轨道炮轰炸一事隐瞒，所以当巴里发问，小贾就什么都说了。甚至它还在战衣内部的虚拟视界中，播放了轨道炮发射到近三分之一个街区被从地图抹去的完整视频录像。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艾琳将军确实该死，所以贝伦杀了他，巴里也不会说什么。可是那些跟着他的士兵罪不至死，他们只是遵从军人的信条听命行事而已，为什么也要杀死。还有斯泰因夫人和住在这里的众多普通民众，他们更是绝对的无辜者，却也遭到了灭顶之灾！
一时间，就连身为儿子的巴里，也不禁对贝伦产生了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答案检索中……检索完毕。父皇命令高于一切，能被父皇亲口下令杀死，是他们这些凡人的荣幸。”
小贾回答时，还是像平常那样，使用带着幼童味道的电子合成音。往常巴里很喜欢听这声音，可是今天，听着小贾的回答，巴里却觉得一股子冷意从心底升起。
原来……父亲他……是这么轻视……轻视普通人生命的吗？
“神啊。”巴里失魂落魄地喃喃低语，“原来这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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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号军事区内，霍恩·弗格斯老将军指着自己的女儿，因为心头不能遏制的强烈怒火，他的手都忍不住地在哆嗦了。
“谁让你擅自授权艾林抓捕巴里·艾伦的！”
“父亲，您说错了。”葛佳丝塔芙不闪不避与父亲对视，“我没有同意他去抓捕巴里，更没有亲自授权。我只是给出了一个保证，绝对不再干预他对电光工业及其相关人员的处理。”
霍恩老头剧烈喘息着，他已经连话手说不出来了。
老将军真的开始怀疑，这女儿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居然会做这种愚蠢的事！
之前跟电光工业做出的约定就是，保护好电光工业当家人，作为交换，贝伦承诺予以他们父女最好的军火支持。可是葛佳丝塔芙的一个可笑“保证”，就在无形中把这个持续了一年多的约定单方面撕毁了！
万幸整个抓捕过程中，葛佳丝塔芙都没有亲自出面，直接动手的人更是一直跟弗格斯父女对着干的艾林一系。
“希望他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吧。”
只要贝伦还没有查过来，霍恩老头就可以继续佯作不知。不久之后只要他再亲自登门赔个罪，把所有问题推到艾林身上，27号军区与电光工业的合作就能继续维持下去。
到了那时候，想必贝伦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人都有疏忽的时候，自己父女两人，也不可能百分百监视到艾林的一举一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