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上午，天台上的风不错。
这里还是托尼在加州马布里的那座海边别墅。
贝伦住在这里。
古一倒是没有抠门，按照约定在卡玛泰姬留了个地方给贝伦。在所有修行僧中，那还是个大房子了，可是不到一星期贝伦就受不了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贝伦喟然长叹。
果然，在人间生活久了的神，就也变得跟人类一样腐化了。卡玛泰姬那种苦行僧似的日子，谁爱过谁过，反正朕死都不回去了，就算留在这男人堆里，就算被摧残成基佬，也绝对不回去！
贝伦侧头瞟了一眼靠后的位置。
“我说科尔森，你能不能别跟背后灵似的粘着我？大千世界灯红酒绿，干什么不好，非要契而不舍地跟着我，还这么寸步不离，你性取向有问题吧？！”
“贝伦先生，是你给了我力量。”
贝伦翻翻白眼。
说到这个，他就纳闷，从来没听说过有谁会拒绝力量的。
贝伦曾经用神的权能，观察过人类对于力量的索取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人类思维中，关于力量的想法太混乱了，这还是第一次贝伦没有通过窥视人类意识，直接得到明确结果。
没有能够得到答案，贝伦更加感兴趣了，于是他开始观察。
坏人得到了力量，就会破坏，这更像是一种心灵对突然得到的力量的失控。好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守护，可是在没灾没难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想办法让自己更加强大。还有一些人，说不上好坏，却也有着让自己更加强大的执念。
到最后，贝伦终于明白了。
说为什么而变强，都是假的，给自己一个借口而已。其实人从来都不为什么，渴望变强只是一种生物体的本能而已。就像你知道附近有座高山，就会忍不住想爬上去，一个道理。
这科尔森，倒是个异类。
明明心里对这份英灵之躯的力量很是留恋，却因为弗瑞刻意疏远的态度，甘愿舍弃力量。
“科尔森，你当多少年特工了？”
“快二十年了吧。”科尔森有些怀念地说，“我的父亲很喜欢美队，我听着他的英雄故事长大，然后读了军校，没想到毕业后却不是到军队任职，反而被安排到了局长手下。”
贝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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