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掩映中，几个勾肩搭背、满面赤红的衙役醉汉子摇摇晃晃地出了花楼。一路走来，他们互相嬉笑打闹着，开着一些下流的玩笑。没曾想这才刚走到街头，面前就突然跳出几个大汉。
排头衙役正要张口谩骂，哪知那群大汉之中最为肥壮的莽汉一脚将他们踹翻在地。几个衙役恼怒地晃头一看。天啊！眼前全是明晃晃的尖刀！
旋即几人立刻跪在地上，死命地求饶。这时，高哥走上前，慢条斯理地问道：“几位，可还认的小民？”
那排头之人借着周遭灯笼的暗光细瞅了半天，摇头摆尾道：“大爷，小的脑子笨，健忘得狠…要是小的之前有得罪过您，还请您老看在小的舅舅的份上——也就是咱县太爷的份上，姑且饶过小的一命…”
“哦，你舅舅是县太爷啊。”
“对…只要您饶了小的这一次，我舅舅一定会给您送足银子！可要是您那啥的话…嘻嘻，对谁都不好，是吧！”
“哦，你是真该夸啊！死到临头还威胁我！”
“哪里…小的叔父还算有点本事，今年刚提上统领。”
“嗯，是挺厉害的——怎么办，霸王。”
“啊？干死他丫的！川地还有敢惹老子的狗官！反了天了！”
“霸…王！天啊，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霸王…饶命，饶命啊！”
霸王是谁？在川地那可是黑白道通吃，不怕天地、生死的主！连那川蜀提督都要让其几分的憨霸王啊！谁让人家胡家、袍哥会在川地的实力那样强大。
说实话，你的政令、你的雪花银、你的仕途可都得靠人家。还有几件事忘提了，就是之前好像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提督、巡抚与胡家、袍哥会作对。
后来嘛，好像一个被毒死了，一个在城里被山贼奸细暗杀了，还有几个应该是直接被弹劾，免官流放了…
反正如果在你的辖区内碰见了霸王，要么万般讨好，最好成为其狗腿子。要么与我无关、高高挂起，甚至躲着他走，因为他经常伤及无辜…
“嗯…现在的态度多好啊！来，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在某个小山村见过小民。”
“小山村？爷，小的是真忘了…要是我之前拿过您什么东西，我…现在双倍赔给您。”
“嗯…忘了，没关系——它会让你想起来。”话罢，高哥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然后将它狠狠地插在衙头的裆部。随后就是几声清脆悦耳地长叫、呜咽…
此时衙头的心里除了死还是死…反抗？那霸王压扣着你全身，如何反抗！喊叫？求饶？自从你张嘴惨叫的那一瞬间，旁人早把布塞进你嘴里。怎么叫！终于！疼得昏过去了！***他们竟然用羊尿把我浇醒…
那高哥边用匕首慢条斯理地一刀刀割着衙头的裆部，边细细喃道：“南边十里，小洼村，穷书生，美婚妻…”
巷尾一偏僻处，几名捕快边抽着旱烟，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还时不时地发出憋笑…
“捕头，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李老哥他们被折磨死？”
“谁让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安啦，安啦，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咱们就好好给人家擦屁股，别她妈胡思乱想！再说，那可是霸王！我们大人都惹不起！”
“好吧，可怜的李老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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