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折腾了一番,实在没有力气,我又深深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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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醒了!”
我脑门发昏,用力的揉着自己的脑袋。
我以为自己死了,却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睁开眼睛,却感觉自己的眼睛肿的不成样子,没想到旁边的金尘哭的梨花带雨,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激动,她看到我醒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都在放光,她身子颤抖着抱着我。
“金尘,你…你怎么了?”
“姑姑!你终于醒了!金尘真的要吓死了!”
什么时候,我们的感情是如此地好了?
我有一些无语,她激动地絮絮叨叨个不停,身体不适,脑袋发晕,我也没心情理会她。
只是不由自主想起了昨日梦中的那个男人,他为什么要吻我,他究竟是谁。这种感觉如此真实,它绝不是一个梦!无数个疑问在我嗡嗡作响的脑袋中,随着这根导火线全数炸裂。
我想开口问金尘,可是她好像有些神智不清。
“金尘,昨夜…谁在我房间里没有走…?”
她突然停止了方才的絮絮叨叨,不说话了,见她愣了一下,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淡。
“姑姑,昨夜你被皇上从水里救了上来,太医医治好了你,就都走了,怎么会有人留在你房里呢。”
“皇上救了我吗…”我自言自语着。
难道那个男人,是皇上吗…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也许那只是我的一个梦,可是又如此真切…我没力气的嘲笑了自己,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简曜讨厌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那样对我呢。
罢了,何必想这些头疼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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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闪闪,简沚修长的手指抚着凌厉的长剑,镌刻着黑色宝石和金色铝箔的宝剑在他的衬托下越发地凌人。
他的墨发总是轻轻披在肩上,那样柔软。他不爱束冠。广袖上的墨竹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是活的一样。高耸的鼻峰下是一双让人一眼万年的黑曜石般的凤眸。
如此俊美到极致,他的眼神却让人从来都捉摸不透。
门轻轻开了,申逃走了进来。
“把衣服脱了。”
“是。”
寒光一闪,银剑以肉眼都看不到的速度在他的手中一挥。
殷红的血液从申逃身上流下,一道长长的伤疤就此留下。
简沚一指将剑断为碎片,一瞬间,他的手上被割出了丝丝血液,凤眸闪过一丝悔恨,随即又如平常般冰冷,让人眼见生寒。
申逃低着头,简沚是在惩罚自己吗?
“你知道该怎么做,退下吧。”
“属下告退。”
合上门,申逃退出了偏殿,回到自己的房里撒上了药。他用草药一遍又一遍敷了伤口,尽力将其伪装成旧伤。
申逃趴在了床上。眉峰皱得紧。
突然响起了一阵浅浅的敲门声。
“大人,您没事吧?”
言者正是金尘。
“管好你的嘴。”
他冷冷丢下一句,门外的人也知趣地赶紧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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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因着从水中跌落,我身子不适,皇上也就没有再来找我给他做东西吃。期间只是差人赏赐了我一些药物。
而简沚,这半个月简沚都没有召我去偏殿办事,我心中不免难过,不止因为此,还有因为宫中女子们闲杂之余,又在聊着最近摄政王的青水殿里进去了几个宫女,抑或摄政王殿下又立下了什么奇功…我心中对这些闲话有芥蒂,但是不知怎么的,我最近都不甚在意了,只是心中一味地想着梦中的那个神秘男子,或者可以这样说,救我的那个男人。(我绝不是春心荡漾…)
我心中想着是否他是简沚,可是这种想法又被我不得不狠心扑灭,他只是将我当做他的办事的工具,从不多看我一眼。可我希望,他真的是简沚。哪怕是我的幻想…也许,我应该自己去找…他的腰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只要我能看到简沚的背,我就能证明他是不是那个人……可是这样做,未免太过越矩了…
打着自己的算盘,心里却又在为明晚要做的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