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二人心多远,但至少身体是近的。
走了好久好久,身上的雪也越积越厚,雪越下越大,实在没有办法,简沚才带着她回了屋子。
却见扶影无月并不在,简沚便脱下她的外袍,衣上的雪被他甩了一地,打开檀香木柜,准备将衣裳放进去,他却愣在那里。
整洁的柜子里挂满了无数女子的衣裳,却有一件淡紫色的锦袍格格不入。他一眼便认出,那是皇帝寿辰那日他穿的衣裳,只是不知怎的会在此处。心中暗暗一笑,轻轻抚了抚那淡紫色锦袍上银色的丝线绣着的白梅,又将手中的袍子挂了进去,旋即开口。
“本王的王妃,还真是爱偷窃。”
他看向坐在矮木榻上喝着姜茶的沚清钗,觉得甚是好笑,便微微笑了一声,语气极其戏谑。
起初她本有些懵,后来细细一想,也不由得红了脸,装作没事一般眼神四处飘着,手中滚烫的茶也喝的急了些。
“今日冬至,王爷不该在宫中吗?”
岔开话题。简沚朝她走过来,也一同坐下来,抢过她手中的茶杯喝了起来,却引得沚清钗目瞪口呆。他可是出了名的洁癖,如今……?……!………
“本王回来看看你,不好吗?”
“多谢王爷关心,臣妾没事。”
“当真没事?”
他挑眉反问。
“…自然…”
“念在你这几日思念我瘦了这么多,那衣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他坐起身子,俯身在沚清钗面前,薄唇在她耳边轻启,随即邪魅一笑。
孤身一人过节,她本觉得没什么,只是在这特别的日子里,简沚竟会抛下一堆事情回来看她,心也无法不被他触动。
的确,祭祀时他便有些不耐烦,在聚宴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便当着简曜与上百名王爷妃子的面,丢下了坐在那里满目惊愕的何今朝回了府。
二人都沉默不语,各自心不在焉地端着杯子喝茶。
不知他是不是心血来潮。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啊…?”
还未听清楚他话中的意思,就见简沚朝她扑了来,将她的衣衫扯到肩膀处,露出那分明的锁骨,与一半白色绣琼花的肚兜,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那夜差点被他侵占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如惊弓之鸟,使劲将他推开到一边,随即双手护着胸前,蜷起了腿,提心吊胆看着他。
“放心,我不会碰你。”
话毕又朝她坐了过来,双手往外扯着她的衣领,目光灼灼盯着她左胸上方的那块伤疤,虽过去了这么久,那泛紫的疤痕还是让他触目惊心,简沚无意识的轻轻皱了眉。
盯着看了半响,无任何征兆,他突然闭上眸子低头吻上了那处伤疤,左胸上方忽然传来的湿润感觉让沚清钗瞬间战栗,不安分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摆脱他,却又引起了他心底的欲火。他的眸子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神,沚清钗看不清。
似是感受到她的害怕,埋头在她胸前,在寂静的屋内轻嗅她身上香甜的气息,听她因紧张而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终于压下了心底的冲动,良久,他不曾开口,听他轻叹一声,为沚清钗穿好了衣裳。
二人就这样不言不语坐了一下午,看书喝茶,直到晚膳时分扶影无月才回来,沚清钗并不知道他们一下午都去哪了…用完膳食,简沚也走了。后来几日他都来了芙阁,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五六日后…
(第六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