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舒舒服服的沏上一壶热茶,这么多年的习惯,日过晌午,和李伯禽想的一样,大厅里一片安静,说句难听的话,都是不给袁獒和秦家那个女人面子。没有人会来这里报到,李伯禽自嘲。
用那些巨商富贾的话讲,有这时间,还不如躲在小老婆的床上多睡一会。
李伯禽看了一下时间,起身往外走,刚巧看到袁獒和秦蓉向他这个方面走过来,李伯禽回到房间沉稳的坐了下来。
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年轻人的手段,袁獒礼貌的敲了敲门,李伯禽说了一声请进。
袁獒和秦蓉走了进来,从早上袁獒和秦蓉就一直坐在大厅里等,只有李伯禽一个人坐在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袁獒没有说话,只是象征性的交出了一串数据和资料给李伯禽,然后两个人走出了李伯禽这里。
秦家那个女人动手了,看向自己办公桌上的一叠资料,李伯禽随手翻了翻,翻着翻着他的额角见了汗。
这是那二十个学员当中几个学员的身家,从发迹到一路走来,所用的卑劣手段和目前操控股市的证据,同时和一些三流十八线小嫩模的桃色新闻,这些东西攥在李伯禽手里,就像是烫手的山芋,李伯禽开始后悔自己来到这里。
秦家那个女人的意图很明显,借刀杀人,打电话的事情李伯禽得做,但是这些证据,特别是操控股市,就算李伯禽告诉这几个人,他手里没有证据,已经销毁,估计那几个人也不会信。
李伯禽赶紧追上秦蓉和袁獒,李伯禽不知道怎么开口,借刀杀人,借一把刀杀一个人就行了,干嘛要逼人往绝路上走。
秦蓉说边走边聊,顺便一起吃个中午饭,自始至终袁獒就没有表过态。
秦蓉说你自己挑一个,意见是你提的,这三个人都是通讯班的学员,既然你觉得搞垮三个人影响有点大,那么你挑一个。
你有一顿饭的时间去做选择,吃完这顿饭我就要知道结果,秦蓉故意吃的很慢。
齐鲁大地出生的那个憨憨的胖子,等到他赶到通讯班的时候,一脸的热汗,天气不是很炎热,那个中年胖子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三个人。
李伯禽故意扭过脸不去看胖子。
中年胖子接到李伯禽的电话,起先还不信,李伯禽说你操控股市的事情败露了,赶紧想办法公关。
中年胖子根本没当回事,以往也有人揭发他,但都被他用手段镇压平息。
中年胖子懒洋洋的从小老婆的床上爬起来,小老婆都日晒三竿没有起来,中年胖子穿了衣服。
给自己最亲近的一个在京津圈混的不错的部门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起先中年胖子还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是一连给几个部门朋友打电话都是未在服务区,中年胖子警觉了,偏偏这个时候不知死活的小老婆撒了个娇,被中年胖子一脚从床上踹下来。
干你娘,中年胖子骂了一句脏话,给自己公司的财务打电话,问账面上还有多少钱。
财务冰冷的报了一个数字,中年胖子缓了一口气,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
中年胖子让财务给银行的行长打了电话,拎上车两箱子的钞票,中年胖子看到这些钱,心里有了点把握。
只要能把这些钱送出去,差不多还有挽救的余地。
到了下午四点钟,胖子一分钱也没有送出去,他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中年胖子说早知道就不来京津,垂头耷脑走进这里,胖子一屁股坐在三个人对面的椅子上。
秦蓉说你也不用猜,上头人送来的材料,具体像这样的材料有多少,我们都不知道,你也不用怨恨谁。
中年胖子说没有解决的办法吗?李伯禽这才转过头看向中年胖子,又看向袁獒,袁獒一句话没说,中年胖子赶紧凑到袁獒的面前求情道:“你是上面亲自点的将,你有面子,只要你能让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什么都听你的。”
当初选了二十个人,如今他是第一个要走的人,后半生是锒铛入狱,还是畏罪自杀,他自己都不知道。
只要这材料往纪检部门一上交,那么他就等于一生结束。
至于审判,罪名不能小。
上面把资料交给袁獒,就是让他看着办,他愿意拉胖子一把,这事情就解决了。
李伯禽觉得自己很聪明,将脏水泼给了袁獒,不管将来中年胖子结局如何,他第一个会怨恨的人就是袁獒。
袁獒说这可是李伯禽精心策划挑你出来,既然李伯禽不给自己面子,袁獒觉得也没必要给李伯禽面子。
战线都没办法统一,还谈个几。
袁獒说,在你来的时候,纪检部门已经在路上了,算一下时间应该差不多要到了。
袁獒站起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道:“不妨实话告诉,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既然我坐在了这个位置上,我就没怕过谁,别说是你,给我带下去。”
袁獒是真的火了,再看胖子嘴角动了动,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会有三分火气。
李伯禽说他一会就给其它的几个通讯班成员打电话,通知一下中年胖子的事情。
袁獒说不用打这个电话,只要把他手里除了掌握中年胖子贪腐的资料外,还有其它几个人的资料宣扬出去,相信明天通讯班的成员除了胖子一定会到齐。
“老李,到底是怎么回事?”都知道李伯禽今天去了通讯班,晚上几个和李伯禽不错的朋友,有的打了电话来询问,有的亲自来到李伯禽家门口等。
李伯禽说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讲,管好自己的嘴,别做出格的事情就成。
中年胖子被抓走关起来了吗?
李伯禽觉得能问出这个问题的那个朋友是个白痴,以后这样的朋友还是离自己远一点。
犯法不抓,难道还请喝酒。
通讯班有几个也慕名而来,不过都让李伯禽回绝了。
李伯禽说通讯班成了反腐部门。
袁獒带上陈妍亲自登门拜访,开门的红衣少女,看了一眼袁獒,在火车上时,袁獒的形象气质如今判若两人。
红衣少女道:“你找谁,要是找我父亲,请你离开。”
红衣少女刚要关门,被袁獒用手挡住道:“你忘记了,在火车上我们还吵过嘴。”
红衣少女有点印象,赶紧对楼上的中年贵妇道:“妈,火车上的那个坏人找上门来了。”
中年贵妇在楼上探了探头训斥道:“朝阳,不得无礼,请袁先生上楼。”
中年贵妇说袁獒的这步棋高,都知道袁獒来拜访李伯禽,也就等于向通讯班的成员宣布,李伯禽和袁獒站在同一战线上,大晚上悄悄来到部队大院,不是谈事情,难道是听戏。
中年贵妇还得笑脸相迎,在火车上不知道袁獒,但是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失礼。
红衣少女哼了一声,她根本不觉得袁獒是个什么角色,只不过穿的好一点,发了财吧,但身上还是一股穷酸味。
对于女儿的无知,中年贵妇没有道出厉害关系。
中年贵妇捧袁獒年轻有为。
李伯禽让中年贵妇先回房间休息。
袁獒说李伯禽的府上今天晚上一定特别忙吧,李伯禽说明知故问。两个小时的时间,来了多少波客人。
袁獒说没关系,他只要露面了,李伯禽的府上就再也不会有人叨扰。
李伯禽说釜底抽薪。
袁獒说想看看老爷子,李伯禽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点钟,有点犹豫,喊了一下中年贵妇,说看看老爷子休息了没有。
老爷子说让他们进来吧,李伯禽陪袁獒来见老爷子。
老爷子说在火车上眼拙,没想到京津是袁獒的一块福地。
老爷子问了一下疯老道的情况,袁獒如实照答。
今天李伯禽回来府上发生的事情,老爷子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即便再不喜欢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但今天李伯禽和袁獒的确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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