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面无表情地走到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她,而后用命令的口气说:“穿上,回自己的屋去睡”
她用无辜又可怜的大眼望着面前俊美无双的男子,柔声道:“将军哥哥,阿痕一个人不敢睡”
“那这三年你怎么过来的?”将军面无表情地问道。
“这三年我没睡过觉,现在将军哥哥回来了,我终于可以睡觉了”
“别叫我将军哥哥”
“那叫你什么?哥哥?”
“叫我将军”他一字一顿地说。
“好吧”她无奈地点点头。
“夏青痕,我再说最后一遍,穿上衣服,回自己的屋去睡”
看着他眼底的怒色,她的心莫名地一颤,但她不会打退堂鼓的。
她正打算脱鞋,将军突然点了她的穴道。
“将军你点我穴道干嘛?”她瞪大眼睛望着他。
“送你回房”他缓缓吐出四字,而后将外衣替她披上,接着抱起她,步伐沉稳地朝门口走去。
“将军,你放我下来吧,求您了——叶宸筠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喊非礼了。”
他不理会她的话,径直走到了门口。
“非礼啊,有人非”
她话还没喊完,他又点了她的一处穴道,这下她不但不能动了,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因此只能用不甘和愤怒的眼睛使劲地瞪他。
他抱她到隔壁房,将她轻放床上,替她掖好被,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半夜,夏青痕被尿憋醒,欲起身解手,却发现全身无法动弹。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某位不近人情的将军点了穴道,更可气的是他居然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如果她可以出声的话,她好歹可以喊兰香或者别的侍女帮她递个夜壶什么的。
夏青痕别无他法,只得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看窗外的皎月,如同蜗牛般缓缓爬行。
好不容易挨到天光大亮,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随后,某人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他身穿一件镶嵌着白银滚边的大红色锦袍,如墨的长发用一根玉簪随意地束在脑后。
整个人看起来要多风流就有多风流,要多妖孽就有多妖孽,可她不会忘记正是这位既风流又妖孽的男子,让她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憋了一夜的尿。
“阿痕,昨晚睡得可好?”将军来到床前,目光平静地望着平躺在床上的女子,淡淡开口。
夏青痕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得用可怜巴巴的眼望着将军。
将军解开夏青痕的哑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下次还往我的床上爬吗?”
“不了,不了,将军你快帮我解开另一处穴道吧,我快不行了”
“你发誓”将军不疾不徐地说。
我发你个大头鬼的誓,夏青痕心里愤然想,嘴上却道:“我发誓,我再不爬你的床,我若再爬你的床我就是小狗”
“很好,夏青痕记着你刚才发的誓”将军说完伸手在夏青痕身上一点。
夏青痕发现自己的身子能动后,立刻翻身下床,朝门外跑去。
院中,清风习习,阳光明媚。
五、六个正在洒扫的下人,看到衣衫不整地从卧房里跑出来的夏青痕和随后款款而出的将军,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难道大清早的将军欲对夏青痕行不轨之事?可这不合乎情理啊,要是夏青痕垂涎将军的美色,欲对将军行不轨之事,倒是大有可能的。
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下人们默契地转身向西边望去,却看到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陈公公率一众侍卫进垂花门,径往将军而去。
……
夏青痕解完手后,打算找将军报仇,但被下人告知将军被陈公公请到皇宫去了,至于缘由,无人知晓。
夏青痕心下着急,匆匆回房,梳洗打扮。
待她再次回到院里时,发现皇上身边的另一位公公王德贵,领着一大帮抬着箱子的侍卫从垂花门鱼贯而入。
夏青痕疾步走到王德贵面前,顾不得行礼,忙问道:“王公公,这是怎么回事?将军呢?”
王德贵在四年前皇上举办的庆功大宴上,见过夏青痕,也知夏青痕在将军心目中的地位,因此面带着慈善的微笑说道:“
夏姑娘,你莫要着急,这些箱子里装的全是陛下给将军的赏赐”
“什么赏赐?”夏青痕不解地问。
王德贵哈哈一笑,“陛下的赏赐颇丰,老奴可无法一一说明,但黄金白银自是少不了的”
“为什么突然要赏赐将军?”
王德贵皱巴巴的老脸上露出了愕然之色:“夏姑娘难道不知将军大败北国的消息?”
夏青痕如梦初醒,开心地叫道:“这么说皇上请将军进宫不是为了治罪?”
“唉哟,夏姑娘,瞧您说的,如果将军打了胜仗,还要治罪,往后这谁还敢打胜仗。”
王德贵说完立自知言语有失,忙岔开了话题。
<!--csy:23921203:4:2019-04-0702:07: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