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却是洛道的天策被包围起来,他们很快就断粮了。
饿得浑身乏力的两人,背靠背遥望斜阳,也不值得能够再看多少日的暮色了。
道姑生性冷落,自然没有多少话语。李悦君受伤的日子,多少逗弄,也没有得到几句回应,反倒是让道姑觉得性子轻佻,也不过是一个孟浪之徒。
倒是饿了几天后,李悦君收起了胡乱的心思,思索对策的沉稳样子,让道姑心思慌乱。
如此相处久了以后,四下无人的夜里,道姑甚至不那么挣扎,李悦君一些轻薄的行为。
好在断粮已久,既没办法做什么坏事,也不用解释什么,毕竟魂归在即了。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憔悴的李悦君,道姑心里柔情一动,在他剑上系了太极的剑穗。
可惜乱军攻入,李悦君挣扎着,守在门口,结果还是体力不支,被闷棍敲晕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们曾经居住的木屋早已被焚烧干净,而他身边则是道姑破碎不堪的衣裳。
旁边的侠士告知,地鼠门的小头目徐三一直记恨着两人,于是打听到了位置。
木屋里还有一具烧焦的尸体,应该是道姑的,徐三则是被暗器射杀在了李悦君旁边。
不过没人知道是谁杀的徐三,而那位道姑朋友,可能就是被徐三折磨一番后,扔到了火堆里。
李悦君颤抖的握着轻剑,反倒是那剑穗完好无缺,随即却被泪水打湿。
却是酒杯破碎的声音,惊醒了酒楼里的李悦君。
沈初绛已经走远,他又和江湖上的朋友继续畅饮,只是那抹淡香如此熟悉,让人魂牵梦萦一般。
或许自己应该放下了,沈初绛摇头的无声回答,似乎让他隔断了前尘,专心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