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见状,过去挡在安亭溪身前,弯腰对张汝舟道:“大人,这是我侄儿,她又聋又哑,逃难时和父母走散了,甚是可怜……”说着,侧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安亭溪一眼。亭溪猜测,李老伯的意思,是让自己不要什么表情都显露在脸上,否则死的比青果还要难看。
虽然安亭溪一句话没说,可不知道踩了张汝舟哪根尾巴,听完李贵的话,完全没有消气,高声着:“我管他什么又聋又哑,这是我家,还轮不到你李贵在这里倚老卖老地撒野,听到没有?”
什么?安亭溪气得一把抓住了李老伯的胳膊。原是自己求着李老伯带她到这儿来的,不能因为她让李老伯受这份冤枉。正想着,李清照又从椅子上站起来,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李贵年纪大了,跑几十里地去办差确实不得力。红果呢?今早怎的没见他,不如让他替了李贵去办这趟差吧。”
“红果?”张汝舟没想到李清照忽然提起这茬儿来,愣了愣,说:“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喝醉误了时辰了,这个狗奴才,等我见到,自会教训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又道:“大娘子想是忘了李贵伙同他儿子办的洪州那趟差了吧?现在李顺说是去泉州了,指不定在哪儿拿着昧下的大娘子的财物风流快活呢。”
“是啊,”李清照看着张汝舟意味深长的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