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中一个三十多岁,是他们里面年纪最大的发话道:“贵叔这说的哪里话,既是你侄儿,连大娘子都这般垂青,我们恐怕还要他多担待呢。”
李贵听了,道:“窦师傅这么说可就远了,今儿我已经被打发回家了,夫人大概是看这孩子可怜,暂且收留罢了。等我寻到她的父母以后,就接了家去,必不会在这里叨扰太久的。这几日亭溪若有个什么错处,还望大家不要计较。”
听了这话,所有人好像都有些热,有低头擦汗的,有抬头扇风的,就是没人说话。李贵看了看,转身拉着亭溪要走。
只听青果叫住了他,问:“贵叔这是要去哪儿?”
李贵转身道:“近来老婆子的风湿痛得厉害,我也担心我那老哥哥——哦,就是亭溪她爹……”说到这里,不自然地看了安亭溪一眼,才接着道:“现在又是这样的世道,必定要加紧寻访才是。”
这时,雁儿却插话道:“不是要把亭溪留与大娘子吗?怎么,要跟你一起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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