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从们守在门外,綦友嘉由宋四引着濯石跟着,前呼后拥进了李清照的家门。一直低头跟在后面的安亭溪没有看见熟悉的面孔,只在连接前院和后院的门那里看见了一个和自己穿同款小厮衣服的陌生面孔。她不禁多看了那小厮两眼。他不像青果那样心无城府,也不像白果那样沉默寡言,年纪也比青果和红果大些。当察觉安亭溪在看着自己,那小厮目光阴沉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起安亭溪来。等宋四引着綦友嘉径直进了后院的门之后,一伸手将安亭溪拦了下来。见安亭溪对他怒目而视,目光变得更为阴沉,用显然高安亭溪一等的语气喝道:“你是谁?既然穿着府上的衣服,为何如此不懂规矩,内院是你能随便进的吗?更何况现在綦夫人还在里面。”
听了这话,亭溪愣在当地。好像他说的也没错,自己在李清照家也只是“两日一夜游”,没时间弄懂多少规矩就不得不落荒而逃了。幸亏当时自己在家的时候没遇到这位狠角色,要不然还不知道逃不逃得出去呢。现在怎么办呢?早知道找件跟濯石同款的衣服来穿上就好了。
綦友嘉听见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看着门边的李清照家里的两个小厮,安亭溪足足比另一个矮了有一个头,正在皎洁的月光下骨碌碌转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想辙。綦友嘉又重新回到门边,对那高个子道:“你叫什么名字?”虽然仍旧彬彬有礼,但亭溪听得出来,綦友嘉此刻心情并不是很好。
那小厮行礼,道:“回綦公子话,我是张府的小厮红果。”
哦,他就是红果啊。安亭溪心下恍然,就是那个跟踪李老伯,被李老伯支去了会稽的红果。怪不得自己没在这里见到过他呢?谢天谢地,等他从会稽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去归安的路上了。
听得出来,綦友嘉对他是谁并没有多少兴趣,忍住性子解释道:“红果,此时赵伯母正等着亭溪去向她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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