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把安亭溪的“隔墙有耳”都给震得嗡嗡的。她又把眼睛凑上去看了看,用手轻轻摸着耳朵——安慰它一下。刚才那一声响大概是张汝舟拍了下桌子,现在,他已经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在屋里来回地走动。若柳本就喜欢转眼珠子,此时更是跟着张汝舟的脚步频繁地来回移动。看得亭溪头晕,见张汝舟开始动嘴唇,赶紧把耳朵凑上去。
“这里面肯定有鬼。”张汝舟教训若柳道:“你是死人呐,她要烧信的时候不正是一把抢过来大好时机吗?”安亭溪听了不免想起自己一脚将张汝舟踹飞时的情形,看来张大人最擅长这种短兵相接之后的徒手搏击了。
就听若柳辩解道:“你不是让我跟綦夫人多亲近吗?今晚这綦夫人对我倒是和颜悦色、言语客气的,她起身告辞,那老妇又重病缠身,自然是我去送客。对了,路上我还试探着说改日去拜访她和綦大人,她也没拒绝。”
“蠢材。”张汝舟又拍了桌子:“那她也没答应啊。打哈哈谁不会?就是趁着这时候,那老妇将信烧了的?”
“是。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我神机妙算有个屁用啊,你就没有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