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晏沉默，过了一会才道：“她若愿意，你便带她去吧。只是若让我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别怪我掀了整个凤凰镜。”
见羽抬头看了眼东方晏，这是……在谈论我？不过凤凰镜这个名字，不是个镜子，倒像是个地名。
会不会是嬴清居住的地方？
“没想到你倒是同意了。”
嬴清看向见羽，“跟我去个地方可好？”
“去哪？”
“最后一座十二主城，‘地狱之城’永夜城。”
“嬴清发布任务‘前往永夜城’，是否接受？”
接受。
“……好。”
反正没什么事清，把永夜城找出来开一开资料片也可以。
“只不过，你们话里的意思，像是必须是我？为什么？”
见羽略过嬴清，看向东方晏，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她想知道他们之前的对话，似乎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东方晏的神情犹豫，眼眸之中有看不清的暗光。
嬴清似笑非笑，“因为……”
“让我来说吧。”东方晏打断道：“毕竟我是东方晏。”
东方晏是见羽的师父，但更早之前，是嬴清的谋士。
嬴清道：“知道自己失智了？”
东方晏无视嬴清的话，“嬴清算到你与一件丢了的至宝有联系，而永夜城城主那里有一件物品能循着联系找物品，所以这件事非你不可。”
“不过嬴清有求于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让他做就行。”
东方晏说完，回头道：“记住了？别跟只冬眠的蛇一样只顾着睡觉把人给丢了。”
东方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毒舌。
嬴清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哦。”
他还刻意拉长了尾音。
“便宜徒弟，你也是。无论什么事情，哪怕简单还是困难就直接开口，他也该活动筋骨散一散身上那股懒劲了。”
“……嗯。”
两人都训斥完了，东方晏脸上摆起来的淡然神情又转变成了挫败。
东方晏摸了摸见羽的头，“你们加油吧，说实在的，都这么长时间没有找到了，或许它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东方晏下意识摸了摸束发的玉带，又重复了一句，“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好好说话，师父。”
见羽拍掉脑袋上的手，“那么嬴清先生，什么时候前往永夜城？”
“现在。”
嬴清用法力凝聚出两副面具，一白一紫，白的往东方晏脸上扣，紫的戴在自己脸上。
紫色的面具后面露出的一双墨眸带着淡淡的倦意，当凤眸扫过来时，倦意顷刻间消散，炯炯有神，眸中的神光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走吧。”
见羽跟在嬴清后面走了一段路，忽然问道：“师父不走吗？”
东方晏手指正搭在冰冷的面具上，闻言，垂眸道：“我还有其他事情，你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