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见羽问道：“师父，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自然是东方晏，你的师父。”
“东方晏？”
东方晏笑着点头，“没大没小的，便宜徒弟，叫我师父。”
要找到规律，如果真的如之前假扮祁原和西湖雪的人话里所透露出来的意思，之后假扮熟人的人她会打不过。
最初的‘祁原’丝毫不会动手，之后的‘西湖雪’有攻击的欲望，那么现在的‘东方晏’，怕是要直接攻击了。
见羽拿出东方晏给她的玉佩，将展翅欲飞的凤凰那面展现给他，“师父，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一枚这样的玉佩，能不能给我看看？”
东方晏不假思索的拿出一枚玉佩，交给见羽。
见羽把油灯放在脚边，一手接过玉佩，一手拿着最初拿出来的玉佩，转给他看，“师父，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拿出来的这面是翻涌于九天的龙，另一面却连字都没有呢？”
“当初你给我的这枚玉佩，可是有你自己的名字的。”
东方晏神色未变，“这枚玉佩是专门给你自己刻字的。”
见羽不慌不忙道：“据我所知，这枚玉佩的凤凰代表的是凤凰镜，这个晏字是你，代表着你是凤凰镜的人。”
“师父送我刻着龙的玉佩，是嫌弃徒弟，想把我丢去其他势力吗？”
她说完攥紧了手中的玉佩，刚刚那一段话全是推测——从嬴清和东方晏之间的相处模式和态度，加上锦瑟看玉佩先看凤凰再看字的神情来看。
这个凤凰，一定另有寓意。
寓意就是师父和落殇曾提到过的，三大神境之一凤凰镜。
东方晏还未张口，连同他递过来的玉佩一起消失在院子里。
赌对了。
【只是你的本心，是希望逼迫自己的师父说不出话而消失吗？】
见羽深吸一口气来努力平复了忐忑的心情，等了一会才弯下腰来捡起油灯，周围的场景又开始变换了。
紧接着是落殇，而幻境所选的地方是永夜城。
落殇道：“抬头看，阴森可怖的黑暗下也有让人心惊的美景。”
见羽抬头，从这个角度看，高低不一的白色灯笼组成了一个心形。
“只是这个白心，不知道是象征着死亡，还是象征着苍白的爱。”
落殇揉了揉见羽的头，“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好看就行了。”
见羽拍掉落殇的手，“陆城主呢？”
落殇想了想，“好像在塔楼上闭关，没事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见羽装的面上焦急，“我们不是有急事来找陆城主吗？怎么可以不赶紧过去？”
“好吧。”
落殇招出白役鸦，嘱咐它上去传话。
落殇笑道：“等一会就好了。”
见羽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
‘祁原’突变才让她选择揭穿这一条路，而这个突变成带有冷漠淡然的性格是在回影湖出现的祁原身上。已知，发生的，才塑造成幻境中的祁原。
那时候的‘祁原’，还是祁原，但之后被揭穿的‘祁原’，不是祁原。
同理，‘西湖雪’也是，他认错人极有可能建立在幻境给他的假象上，而在她出言揭穿时，‘西湖雪’才变脸了。
然后是东方晏，因为她改变了方法没有揭穿他，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另一种性格，反而因为被自己逼到没有话说而消失。
“等等，不用了。”
落殇疑惑地看了一眼见羽，“怎么不用了，你看，陆城主不是来了吗？”
见羽抬头看着灯笼上站着的白发红眼身形样貌浑然不像个人的狼怪，再没有话能说出口。
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