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俩人都没挪窝,眼神却一个比一个诡异。梁雁一脸黑体二号加粗的懵逼:“怎么了?”
“今天可能不太适合集体约会了,阿雁,”明明初识不过几天,闻人异叫起她的昵称却比认识了十年还要熟练。“改天——或者明天,我再单独邀你,时间场合都由你,好吗?”
闻人异把“单独”二字咬得极重,就像是刻意说给连朝听的,他也没有等梁雁答复,别有深意地最后望了连朝一眼,又以得体微笑向梁雁点头示意,便离开了这里。
连朝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就算她还是个被子植物果实脑子也得察觉出来。闻人异要只是厌恶她,还不至于这么难受——他对自己的态度,那根本就是敌意。
也只能忌惮。他出于某些原因,亦或者他在回避着什么,不能对她动手,所以才会露出那种怨意滔天却无法了断的压抑神情。
梁雁所看到的也差不多。
“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呵,我他妈也想知道。”连朝撇撇嘴,甚是不服气,话里也不给自己留后路。“行呗,我下次再看见他,我让他知道什么叫恶妖为祸。”
“快歇两天吧您老人家,他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我拿项上人头发誓你搞不动他。”在连朝面前,梁雁缄口保留了几分,没有把闻人异所知道的一并告诉她。
“这兄弟什么来头?”
“不清楚,但他活得可比你久多了,你没印象?”
“不是妖,那就出了我的知识范围了,等下去问问狐狸……话说,狐狸呢?”
“今天百年一轮农历初七,狐狸‘姨妈期’到了,找窝渡劫呢。”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心下却各自想着不同的故事。
这些个故事慢慢地被梳理开,有的没的好的坏的,梁雁和连朝也愈发确定——她们曾经经历过什么,也许是在某个有别于当下的时间,也许是在某个世界之外的空间。
而且这段经历,闻人异参与过。
由于中间唱了出不怎么宛转悠扬的小插曲,梁雁直接放弃了她的夜生活,破天荒地在午夜十二点之前滚回了她的老巢。
电梯门吱吱呀呀地打开,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家门口蹲着的一团黑黢黢的影子——这个点蹲在单身女青年家门口,不是要发生情感纠纷就是要发生刑事案件。
也就梁雁心理素质高一点。借助手机屏幕光,她眯着眼看了半晌,这才不确定地试探着喊了一声。
“梁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