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零的话并没有安慰到她们，反而让她们更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了，一瞬间空气里的悲伤气息弥漫开来。
也是啊，只要是活于这世间的人终究逃脱不了死亡的法则，只不过冰零的强大让她们觉得死亡对于她们的主人来说是一件遥远到基本不可能发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从主人口中听到这个字。死亡，有时候遥不可及，有时候却近在咫尺。
“一直等待的事情终于要到了，你看起来并不开心啊。”神秘人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让还沉浸在震惊中的众人回过神来，却更加疑惑了。一直以来等待的事？难道指的是死亡吗？
“是啊，一直以来我都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可笑的是，等这一天正在来临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到了恐惧。”嘲笑的声音自冰零口中而出，可以听出她话语里的嘲讽，嘲讽自己的不自量力，竟想与天斗，这样的结果只是徒劳。
听到冰零居然会恐惧死亡，神秘人突然笑了起来，可是下一秒看见她的神色时大笑声顿住“你……认真的？”
冰零说着，神色认真“或许是因为得到的越多，到最后才越害怕失去吧。人间这些年，我看过太多太多的生死，他们或是悲伤，或是喜悦或是痛苦，更有愿意与其一起殉葬者，你说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死亡意味着结束，同时有可能是痛苦的起源，你觉得呢？”神秘人盯着冰零，眉眼带笑，话语里却意味深长。
冰零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她遇到过一个人，她问他死亡是什么感觉，他也是这么回答的，死亡是痛苦的起源，那人反问她，难道她就不会死吗？她记得她的回答是“我这样的人就连死亡都不配拥有。”
看着陷入沉思的冰零，神秘人抬手在冰零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神情的你。”刚才他竟然从冰零空洞的眼底看见了一抹温柔，怎么可能呢，一定是他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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