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纪洲义从众多仆役自动分开的道路中走出,身后跟着一脸凝肃的纪航义。
“自荐枕席之女,人人唾弃,只你们兴文侯府这样当宝!”
“是我糊涂,妗儿又有何错?!”纪洲义后脑隐隐作痛,对着这样的琳莹,他总是心痛头痛,若是琳莹愿意软言软语劝一劝,这事便也揭过去了,可是她硬要这样杠上。
“呵……那香囊如何而来你不知,本宫心里可清楚的很呢!”
“我知你不喜欢妗儿,我也顾忌着你,不常去她那,可是你为何还要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她肚子里的孩儿也是记在你名下的,你……”
“本宫名下?!你觉得这是对本宫好是么?”琳莹再也绷不住一张冷脸,泪水决堤浸满了整张莹白的小脸。
“你伤了身……”
“本宫伤了身子!本宫伤了身子!你们兴文侯府是有皇位要继承不成?!”琳莹歇斯底里,谁都可以说她不能生,谁都可以让她去过继孩子,谁都可以让她给纪洲义纳妾,但唯独纪洲义不能!
“你别这样……”纪洲义心中抽痛,可他一直错认为自己所爱乃是施肜妗,即便如此感情,也以为只是为了施肜妗和她肚子里的孩儿罢了。
“本宫因为整日忧心你的景况,心焦肺灼,得知你落水失忆,本宫摔地难产!本宫伤了身子,本宫伤了身子是为了给你们纪家生孩子,是为你们纪家添香火!本宫生出嫡长子,可是你们呢?
还不到一年便将那贱人纳入了门,与本宫的玉哥儿相差不过七月多!即便是记在本宫名下,孩子长大难道不会想么?本宫是怎么十六月不到生了两个孩子?!”
琳莹如此失态是众人从未见过的,先前被见事情不对的靳嬷嬷遣去宫里请太子妃的丫鬟将这尊大佛请了来。
“寻儿?”太子妃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琳莹,爱之深责之切便是说的这样吧,对谁都可以冷静自持的琳莹……
“见过太子妃殿下!”众人齐刷刷行礼,太子妃却也不管,只命了丫鬟将琳莹扶起。
“你身子不好,不能坐地,来,起来,有什么事皇嫂给你做主。”
兴文侯夫人见到太子妃时就知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若是皇家认为自己理亏,必定是没有人来的,可这来人了不说,还是同琳莹关系好而且分量极重的太子妃。
“先把靳嬷嬷放了,琳莹身边没她怎么行?”
“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这刁奴害了妗表姐,生生两条命,难道就这样算了?”
“呵……怎么就两条命了?”太子妃看着纪航义,“琳莹说的是,这兴文侯府确实没什么规矩,弟弟管兄长房中事,维护兄长小妾。”
“夫人!夫人!表小……施姨娘生了……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太子妃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她带来的稳婆可是宫里用惯的,没点位份的妃子都请不动,这人救不下来就没什么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