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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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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的选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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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你这样就很过分了吧,淫神想恢复记忆就让他恢复啊。”冷神有些恼怒了,他现在刚和淫神换回身体就听到死神不帮淫神恢复记忆,这让冷神觉得很不可思议——莫非是死神想占有淫神的记忆而不归还淫神?就算死神是淫神的“保护者”,死神这个做法也太过分了吧?

“行,那我恢复淫神和你们的记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死神看着冷神,从死神他的语气里就可以听出来死神心里很不舒服了。

“什么要求?死神你说吧。”冷神他也不虚死神,冷神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淫神和我解除‘召唤师’和‘保护者’的关系,我就帮他恢复记忆。甚至还附送你们的记忆,你们觉得如何?”死神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一旁听着的淫神感到心寒——死神和记忆,到底什么更重要?死神,他可以让自己成为这个世界的最强者……

而那些记忆…那是他的过去啊,那是只属于他的过去啊……

在记忆和死神之间,我应该作何选择?

「选择吧。」

脑中响起了死神的声音,淫神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压着…心好累,这是淫神现在唯一的想法。冷神在等着我的答案、死神也在等着我的答案、桐人和演员也在等我的答案……

我应该选择什么?我的记忆?还是…我的“保护者”死神?恢复记忆之后的我,应该是真实的我吧?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我会失去更多……

“死神,你…你果然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吧?你拿记忆和淫神做威胁?”冷神听死神那么说,冷神更加愤怒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死神居然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怎么摆脱淫神的控制……

“你们别说了,等淫神做决定吧。”桐人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淫神,他有一些心疼淫神,即使桐人知道他不能为淫神做什么…

「死神……」

「想好了?选择吧。」

「我想要…那些只属于我的记忆,我想要知道真实的我自己。」

死神知道这个答案之后,立刻关闭了和淫神脑内聊天的通道。死神他的脸上没有表情——我又输给所谓的“记忆”这个东西了呢,果然不管过了多少年,你从来就没有选择过我……

在旁边摸摸站着…低着头的淫神感觉到心里的石头一下子消失了……

淫神感觉到心里一下子空空的,他好像的确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那失去的东西是什么呢?淫神说不出来,他只知道他会失去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有多重要?淫神也说不上来……

“淫神他选择的是记忆。你们走吧,离开我的地狱。你们一直走,走过传送门你们的记忆就会恢复了。不过,从此以后我和你们没关系了。如果以后你们又遇到我,我们大家就当…从未认识过对方吧……”死神他宣布了淫神的选择,他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神殿大厅——这一次,淫神和死神,他们默契的没有在离开时再看对方一眼……

淫神走在前面,冷神、桐人还有演员默默地跟在淫神的身后。出去之后,我就和死神没有关系了吧?那我怎么才能再得到死神呢?以前的那个办法应该已经行不通了吧?毕竟死神没有那么傻,还会再上我一次当。不如我去试试绑架一下死神?我也挺期待死神他会不会再上一次那种当……

算了,还是等我的记忆先恢复再说吧……

直到路过那块石碑时,淫神这才发现石碑下方的那一行字,那石碑下面只有四个字:欢迎回家。欢迎回家?什么意思?哦,也许是对来到这个地狱的那些死者说的吧?淫神走到传送门门口,等淫神他决定将要走进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回头望向神殿的方向——并没有死神的身影。

记忆…和死神,到底哪一个重要……过去和未来,谁更重要?它们在我眼里,在我的心里究竟有什么意义?也对,我想要的只是给自己一个答案罢了——为了自己而活之后,才能为了别的东西而活!我活着的意义不就是为了体现“自私”二字吗?

死神他甚至还说我自私……

因为自私,所以我活着;因为自私,所以我占有;因为自私,所以我才能在自私之中为了最重要的人去守护他们啊!因为他们就是我的,只因为我是一个自私又深爱着他们的——怪物!

他抱着这样的信念,淫神进入了那个传送门,但在过去前他说了句——“对不起,死神。”

“对不起。”

而他对不起的那个神,他正在自己房间里呆坐着的死神,即使相隔这么远,死神他还是听到了淫神的这一句“对不起”。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死神愣住了,然后他瞬间反应过来:哦,我想起来了,他们在靠近传送门的时候会突然记起来一些事情……

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死神,自己作为一个“神”…我却连想留住的人都留不住,什么时候我才能留住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哈哈,明明我可以选择让他留下来,明明我也可以选择让他们彻底忘记他们想要回“记忆”的这件事情——可是这一切,它和自己曾经嘲笑过的那些“自欺欺人”的人类有什么区别呢?如果淫神真的是那个人,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在未来一定会后悔吧?毕竟他们两个那么像?他们两个的共同点至少是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还有那个让死神无法忘记的动作。那张脸、那个动作还有那个人,他们对于死神来说有多么重要啊……

不想放弃,不想放手,不想失去。即使是死神,他也会有不得不放弃的事情吗?比如轮回?比如朋友?比如亲人?比如那个人?淫神站在传送门前,他知道他再往前迈一步,他就会和死神再也无缘。淫神也想不通,死神为什么会那么固执的想要控制他的记忆?为什么非要让他在记忆和死神之间做一个选择?如果死神真的如冷神所说的那样,他就是为了逃避淫神作为“召唤师”的控制?淫神他在想,他和死神相处已经有一个月了吧?淫神他终究还是没能看懂死神,哪怕他看懂了只有一点点淫神也觉得值了,可惜淫神还是没有看懂……

“死神,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吗?”淫神还是稳住没有动,他低着头轻轻的低语,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在别人眼里淫神他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

淫神知道,死神一定能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淫神相信死神他一定能听到的。因为,死神是他的神啊。淫神曾经说过,他是个唯神论者,是死神让他确信了这个世界真的会有“神”存在。所以,死神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他所信仰的神灵了,只有死神才是他唯一想要信仰的神。而现在他却被死神放弃了,他被自己所信仰的神灵放弃了……

过去的自己究竟有多自私,淫神他才会被死神这么嫌弃?淫神他有些想不通了,死神也不是什么好神吧?为什么死神他要这样管束他的记忆?明明死神也不是一个什么善良的神啊……

我不是什么善良的神吗?我只知道,真实的你、过去的你比我可怕多了……

死神在心里想的东西,淫神不会知道。相反,死神知道淫神在想些什么。

我们都不是什么好“神”,我们只是期望对方能选择我们自己而已,对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够顺自己的心意而活。我们不希望有人伤害对方,我们同样也不希望对方来伤害我们。我想问问其他人,一直在围观这一切的冷神他们,我和死神是怎么了?我们只是“召唤师”和“保护者”的关系,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开始发现我和死神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好像死神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一样……

淫神身后的冷神他们也站在淫神的身后,冷神他也是一直在观察淫神和死神,冷神觉得淫神和死神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像是才认识一个月的朋友关系。他们好像认识很久了…只是他们都没有发现而已?冷神不相信淫神在做选择的时候,没有一点迟疑。或者说,淫神肯定是有什么别的打算——比如淫神有能够得到死神和得到记忆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看淫神现在这么失落,难道淫神并没有办法吗?冷神和桐人他们默契的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淫神在思考再做最后的决定……

终于,淫神做了选择,他没有迟疑的往前走了一步。他进入了传送门,只留下了一句对死神的告别:“死神,再见。”

冷神他们见淫神进去了,于是他们也赶紧跟了进去。而在自己房间里的死神,他也突然从神殿里飘了出来。他在等冷神他们进去之后,死神他也跟着进入了传送门。

淫神他们穿过了传送门之后,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头像是被人刺了几根针那样的刺痛,淫神他一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紧跟着出来的另外三个人也有了这样的情况,淫神觉得这应该是记忆恢复的原因吧?可是演员为什么也会感觉到疼痛?难道演员他也是……?淫神刚想到这里,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疼的晕了过去。其余的三个人也逐渐坚持不住,他们都晕了过去……

“我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跟在他们身后出传送门的死神看见倒在地上的四个人,他将冷神、桐人和演员用了传送的法术将他们送回了房间。

随后,死神抱起躺在地上的淫神将他送到淫神自己的房间……

“你啊,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呢?对了,我一直以来忘记告诉你了,我这个‘神’最讨厌的就是你对我说‘对不起’了。”死神说着把淫神放到他的床上,给淫神盖好被子之后,死神忍不住摸了摸淫神的头。

“晚安,祝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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