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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芙兰德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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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两段谈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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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散尽,皇廷禁卫军的残存者从散发着酒精残余香气的地窖里只薅出来一具呈焦炭状,险些化为灰烬的遗体……的零件,遗体的辨认已经很难了,但是最具证明力的证物无疑说明了身份:一对散发着微弱圣光的腕环,一把失去弓弦的黄金圣弓,是它独一无二的标志。

至此,“赛希尔·辉环”这个名字,由皇廷以抗拒国家征募的耻辱罪名,从凯希亚皇国的历史上抹去了。

这意味着,它却可以以令一个身份重生。

“死亡”只是欺骗那些愚者的假象罢了。

初代英杰給予的魔法道具“幻象之蛹”,能够在短时间内复制使用者的一切,从声音、气息、外貌、身形、服装、性格与动作习惯,分毫不差,被逼入酒堡之前,赛希尔就使用了它,将自己引以为豪的宝贵纪念品和武器都给了幻象,为的就是在幻象死亡后这两样证物能让玛洛图斯相信自己真的被“复仇的鲁莽”所害死。

假死行动完成之后的最初五年,赛希尔潜入了西边的边境地带进行活动。在第五年,当任女皇巡游到西部边境进行视察的时候,敌对的野牛人在女皇视察时发动了难以想象的奇袭,它们手中甚至有从娜迦手里才能买到的稀有道具,比如“珊瑚的摇篮曲”与“丑恶的墨汁”等等,压制了女皇的反击与逃走的可能,并削弱了它的魔法防御能力。赛希尔再次使用“幻象之蛹”复制了野牛人的意味魔法吟唱者,操纵幻象,对惊慌逃亡中的女皇发动了致命的攻击。

魔法能量化作复仇的火焰之箭,从背后刺穿了女皇的身躯。

那次的事情闹得很大,凯希亚皇国的西方边境一度发生了全线战争,皇廷与议会一起出动,花了三周才将暴乱的野牛人消灭。之后,安葬了遭遇意外的当任女皇,急急忙忙将幼小的女皇候补之中一个扶上皇位。

之后的五年,赛希尔刺杀了玛洛图斯亲卫队中的一员,并顶替了它,开始寻找机会接近并讨好大权臣。

在此期间,它不惜舍弃了对圣光的信仰和祈祷,恳请安夏理解自己的决意,暂时不要将这份力量体现在自己身上,以免计划全盘败露。

之后又三年,年幼的新女皇来到玛洛图斯的领地玩耍,贪玩的女皇甩掉了侍卫的跟踪,走入了草海深处。紧张的大权臣唯恐自己未来的保护伞有个三长两短,立刻派赛希尔所在的亲卫前去寻找。瞅准这个立功机会的它,发动自己追猎者的能力找到了新任女皇-米柯艾夏。

赛希尔的伪装完美地骗过了玛洛图斯,却没有骗过米柯艾夏。小女孩眼中闪动着灵性与智慧的光芒,仿佛能看穿大人都看不透的迷雾与谎言:

“我认识你,就算烧成了灰烬也一样。”

“在我还用着‘瓦拉希尔’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认识你。”

“还记得我们一起镇压熔岩魔兽的那场战役吗?你的英姿与力量令我永生难忘。”

赛希尔总算迟钝地记起,很多很多年以前,自己刚刚成为英杰不久后,议会在那次行动中,委任它护卫女皇的使命。女皇将所有的魔力注入了赛希尔的弓箭,寄托着信任的一击,贯穿了熔岩魔兽的元素核心。

“你会揭发我吗?”一代英杰隐姓埋名至此,必定是为了非常重要的使命。

它深刻地理解一点,皇权者要处分一个普通的侍卫或者士兵就像在这草海中随意割断一根草一样容易。纵然自己还有着英杰的卓绝实力,可是只要女皇对玛洛图斯说半句不是,自己就会前功尽弃。

“我是一个机会,”小女孩用魔魅的声音说到,带着女皇那不容置疑和拒绝的力量,“来做个‘交易’吧。”

……………………

……所以,这次我所看到的,就是“交易”的内容吗?

瑟拉迈尔打断学生的叙述,然后立刻发现赛希尔的身体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触须也沮丧地低垂着,缓缓点头承认。

沉默与尴尬的氛围在师生之间成形,不消说,瑟拉迈尔没有勃然大怒的话就是说心情特别复杂,而赛希尔则唯恐自己对女皇的妥协惹来恩师的震怒。也许今后不可能有机会再见面了……赛希尔不断祈祷着这次难得的见面不至于不欢而散。

“请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出任何损害议会的事情!只是想完成为您的复仇,这件事是那段时间里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了。”

……你也不过是利用了女皇而已。

永默者无声地评价。

这句话像是冰一样投进对方的心湖。

“对不起……我……我知道,那时的自己,卑劣的程度与玛洛图斯有什么区别……请责罚我,老师。”

……我已经没有责罚你的权力了。再者,你所做的一切只是无意识中遵循了凯希亚的预言而已。当时嘱咐你的事,你做到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我很高兴能确认这一点……虽然离开故土的时候,也坚信你能够完成这重要的使命。

“谢谢您……”

……当年的较量,玛洛图斯威胁泰纳图斯和凯希亚,如果不在螳螂妖文明的“规则”内玩下去,而是直接动用神明级别的力量开战,那么它也会撕破脸皮,让埃弗拉大陆变为内斗的炼狱。泰纳图斯考虑到玛洛图斯的个性,同意了这种较量方式,所以才授意我和你去调查玛洛图斯的罪证。它以为自己控制了女皇与皇廷,议会这边就不敢直接对它怎样。然而有一件事还是出乎了它的意料……

“是什么?”

……还记得当年的一对一决斗吗?

“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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