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出现在院子里,悠闲地迈着脚步朝韩信走来,手上拿着一壶从未离过身的酒。
“十里春风都刮不过来的贵人,谁又能奈何?”韩信慢条斯理地系好自己的发带,高挑的红发随风飘扬在后,平生出一种霸气之感
“那好,我就当做是自己飘过来的,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孩子在这里肆意宣泄呢,就好奇停下来驻足欣赏,当做是人生乐趣。”李白抄起手上的那壶酒,仰头喝了起来,手法无比熟练,落下的酒竟没有一滴是掉在了地上。
“那你这所谓的人生乐趣可真是别具一格,竟然会喜欢看我狼狈的样子。”
韩信在后院里边随意找了一个亭子,悠悠然然地坐下,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块淤青,是刚才发泄的时候打肿的,他不以为然,只是盯着一直看,闷闷道:“看来手法和力道用的不对,出拳不顺搞不好还反伤了自己。”
“你在看什么?”
感觉背后有个人拍了自己一下,想也不用想都知道是李白,他一哆嗦,急急忙忙地把那只受伤的手给藏了起来,语无伦次道:“没……没看什么。”
“我都看到了。”
手上忽然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他试着挣脱,可没想到喝了酒的李白力气居然会那么大,一只手被死死地抓住,松也松不开。
“这就是你说的没什么?”李白还是看清楚了他手上的那块淤青,语气忽然变得紧张起来,“干嘛非得要这么伤害自己?”
“没事,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旧伤添新伤,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两样。”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淤青的那一块旁边还留着一道浅浅的鞭痕,不仔细看估计也没人会发现。
这是小时候在府中,那次出逃被父亲发现,然后哥哥因看管不周而被责罚挨鞭子,也许是出于本能,当时他就不管不顾的直接冲了上去,愧疚地抱住了哥哥,一道鞭子随即落下,根本没来得及收回去,因此就在他手上留下了一道刺眼夺目的血痕,最后还是母亲心疼他们,向父亲求的饶,这件事才得以结束。
“既然伤惯了那你还不长个记性?你不知道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会发炎?搞不好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你哭着喊疼都无济于事。”
李白显然也看到了那道不引人注目的鞭痕,他边说着,手上结了一道淡绿的光,轻轻敷在他手上那块淤青的地方。
“你还会这个?”韩信觉得自己的伤正在慢慢恢复,传入神经的刺痛也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他盯着李白的脸看得出了神。
“啊……没有,你不在的时候我跟应晗学的,也就悟出了一些皮毛,对付这种小伤还挺容易的。”李白顿了顿,继续道,“别看应晗擅长投毒,论医术她也是归元山弟子中数一数二的,可别小瞧了她。”
韩信心里笑了笑:你都说是一点小伤而已,那还有那么大的反应,瞧你急成个啥样儿?
他想了想,觉得很有趣,打算逗一下李白:“哦?我不在的时候?”
闻言,李白嘟了嘟嘴,闷闷不乐道:“对啊,还不是你跟那个王昭君在那个山洞里时,我根本就找不到你,急了我好多天,要不是有你哥韩溟和妲安拦着我,你昨日怕是见不到一个完整的昭月宛了,她家府的牌子可能都会被掀掉。”
“哈哈哈……那你可真有本事,不过嘛……这个就是你和应晗在一起待着的理由?”他瞟了一眼李白,继续道。
“不是……哪有?我这是为了保险起见才拉下面子去请教她的,还不是怕哪一天有个傻子又不注意伤了自己。”李白看到他手上的淤青已经没有那么肿了,就松开了他的手。
这个傻子莫不是指自己?韩信笑了笑:那你可能多心了。
一瞬之间他都抓住了李白的手,把它捂在自己的手心里,李白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几秒,才想起要挣脱开来,问道:“你干嘛?”
“别动,你手冷。”韩信简简单单地回答了两句,又把他的手捂紧了几分,还在上面吹了口气,想帮他暖和一下。
李白:“……”
“喂,这里还有人呢,你是想被他们笑话吗?这个大的人了,你还是把这些留给你撩妹用吧。”李白笑话道。
“我不介意,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韩信搓了搓李白的手,心疼道,“倒是你,光想着我,你咋不顾顾自己?瞧你这手,冻得跟从冰窖里拿出来似的,还有,我关心我兄弟怎么了?”
“兄弟?”李白有意地说了一句。
“嗯,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说我俩啥关系?朋友?”韩信莞尔一笑,“来,趁着你的手暖了一点,把这个套上,免得温度散去了。”
“呃,也对,还是兄弟吧。”李白淡淡地回了一句,莫名感觉有些尴尬,他道,“这是什么?”
“手套啊,你穿套着练剑或者干别的事都也会舒服些,这天冷,注意点。”韩信补充道,“我从我哥那儿偷偷拿的,嘘……别说出来,我们一人一个。”
他帮李白穿好手套后,自己也掏出一对一模一样的给自己穿上,不以为然道:“我看偶尔我哥练剑的时候会用到,他说这个挺暖的,我就偷偷拿了两个。”
李白弹了弹他的额头,笑道:“你就不怕被你哥打吗?”
他吃痛地捂着脑袋,假装不乐道:“哼,我哥才不会打我呢!这手套他哪儿多的是!”
韩溟:“……”
两人觉得背后一凉,转身就看到了一个人不知何时倚在门边上静静地看着他们。
“打扰了,打扰了,你们继续。”韩溟尴尬地招了招手,随后匆匆忙忙地转身回了房间。
“嗯哼?你要完了。”李白看着韩溟离开的背影,瞟了一眼韩信。
韩信:“呵呵呵呵呵呵……”
他正无奈地笑着,忽然一阵尖叫声打破了两人闲聊的清静,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声源处跑去。
“有个人掉水里了!”
“那个人不是服侍在小姐身旁的婢女吗?”
“咦,有没有人去帮她一把啊,快要出人命了。”
“百草!”王昭君刚一睡醒就听闻外面的动静,二话不说就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连发型也没来得及整理,发带系的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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