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兄,看你如今精神不错,你的病差不多好了吧?”
“确实如此,”涂员外点点头,看向涂季的目光充满赞许,“去年八月,季儿找了个游历江湖的和尚给我看病,他让我每日服用加入乌龟炖的汤药。不过月余,我就觉得头不那么晕了,腿脚也有劲儿了。真乃神医啊!”
“清源兄,那你现在还在服用乌龟吗?”陈正显然挺感兴趣。
“我连续喝了两个月汤药,和尚说我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就把药给停了,还吩咐我每日必须喝两碗龟甲汤。大好之前最好只吃清淡食物,不要吃荤腥。你看我已经几个月没吃过肉了,”指了指身前的两盘野菜,笑笑,“每天就吃这些东西!”
“真是神奇啊!多少名医都没有办法,而这位大师短短两月便治好了清源兄的多年顽疾!”陈正追问道,“那位和尚神医现在还在府上吗?”
“给我停药那天他就走了。”涂员外顿了顿,“他说庙里应该在下雪了,他要回去扫雪。”
见陈正满脸失望,涂季道:
“陈叔,这个和尚是南宝山上宝居寺的永月大师。永月大师四十余岁,医术非常高明。开始有很多人都慕名前去求医。可大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看病只凭缘分,他一年中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外游历。病人们往往空跑一趟,便心存怨气,刻意诽谤大师,所以大师的名声也不是很好。”
陈正“嗯”了一声: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大师给你父亲治病的?”
“其实纯属巧合。望月楼的陶掌柜他娘子生孩子,请了三天假,我便代他当掌柜。那日我发现望月楼门口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和尚,巴巴地望着别人吃饭。我见了可怜,便包了四个馒头给他。他狼吞虎咽地将馒头吃完,对我说他其实是个游方的大夫,因为途遇盗匪,将他所有行头偷去,才会如此狼狈。又问我家中是否有病人,他可以效劳。我见他虽然身无分文却谈吐不凡,况且父亲的病,不管请了多少名医都不见好转,让他试试也无妨。
“父亲病愈后,虽然再三挽留,永月大师还是要回宝居寺去扫雪,我便差人将永月大师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