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送？”
“嗯，就是买一送一，我都和人说好了给我卖个好人家，估计也有多余的一口饭养你，就让你当长工，天天拿鞭子抽你，让你干活，等到他们信任我了，就把这监视的任务交给我了，你一偷懒我就抽你十下。”
何子意不满，“你也太狠了吧。”
陈向晚摊手，“那就十五下，不过你放心，在吃的方面不会亏待你的，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到了后来你也习惯了，穿着打着补丁的裤子，还有刮的露棉花的破棉袄上山摘野果子，再一个咬一口，好吃的就给我，不好吃的就自己吃。”
何子意苦笑，“你想得美。”
“你好几年都不洗澡，手也脏，脸也脏，头发都打绺，但是我不嫌弃你的，你给我果子我还是会接过来的，只是不吃，因为你都不刷牙，太脏了。”
何子意听着陈向晚绘声绘色地描述，简直哭笑不得，“这么惨，我可不可以不被白送。”
陈向晚掰着手指头相当认真，“可以呀。看你姿色还行，就把你卖到那种地方去，让你伺候饥渴的女人们，过不到一年，人就瘦的一阵风吹过来都要站不稳，腿一直抖，脸色蜡黄，眼睛凹陷，嘴唇青紫还干裂。”
何子意摇头，“这个更惨，还有没有其他选项？”
“有啊，还有就是卖给黑市上摘人体器官的，把你关在小黑屋，绑在床上，麻药都不打，就把你的肚子划开，把心肝肺一样一样掏出来，然后有个专业的医生把你的肾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就说这肾不能用了，顺手就扔了。”
何子意气极反笑，在陈向晚的头顶发狠，“等我们回去的那天，我让你看看我的肾还能不能用。”
陈向晚都被自己的想象力逗笑了，一直笑得停不下来，何子意跟着她一起笑，笑着笑着就停下了，他看着陈向晚眼泪都笑了出来，又很自然地在他身上把眼泪蹭下去了。
“你是不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发愁。”
陈向晚又靠回来，“现在这情况，愁有什么用。不过我说认真的，如果我真的被卖了，你一定要让他们把你和我一起留下，装疯卖傻也好，跪地求饶也好。”
何子意拒绝，“这种事我不能做。”
陈向晚又翻了个白眼，“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不知道，你就是不知道服软，才被打了，打完不还是被抓，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破了相你看看，连卖到饥渴女人那里去都没可能了。你呢，一定要想办法留下来，然后到时候所有人都对我们两个放下戒心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开始筹划逃跑。”
“你不是说那个时候就不想跑了。”
陈向晚撇嘴，“那你留下吧，我跑。”
何子意觉得现在的陈向晚真的是说不出的可爱，总想逗逗她。
陈向晚的的声音变得低沉，像是真的陷入了自己的想象当中，“那个时候跑也不晚，只要命还在。为了防止他们追我们，我们要把他们都杀了，看你体力不太好，到时候你锻炼锻炼身体，我们给他们下毒，做农活的话家家都有农药，全都下在饭里，或者水里，毒死他们。还没死的，你就拿着砍刀去补两刀。这样我们就可以跑啦。”
最后一句说的轻松愉快，好像真的满意地完成了一件大事，然后打从心底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