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濯这话说得心虚,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枚子弹射进黎棠舜的左肩,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九死一生的境况。
但他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刺激已经在崩溃边缘的司薄城,只好捡最能让他接受的话说。
司薄城要跟着救护车一起走,临上车前,用了最大的理智吩咐司薄城,
“这件事别让黎公馆的人知道,还有,查。”
司濯点头,眼眸中满是肃穆,
“老大你放心。”
救护车呼啸而来又呼啸离开,好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外面没人,除了司濯,没人知道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
“患者发生中度失血休克,注意止血维持患者血压!”
“联系手术室,患者胸腔中弹,准备心外科主刀医师。”
救护车上,司薄城一只染满鲜血的手紧紧握着黎棠舜的手,猩红的眸子一动也不敢动地注视着黎棠舜的脸。
终于到了医院,护士把司薄城拦在手术室外,
“家属请在手术室外等候。”
‘手术中’几个字亮起。
司薄城笔直地站在手术室门外,像是一棵松,一动也不动。
不能倒下,宝宝出来看不到他会害怕。
这个信念支撑了司薄城整个手术的漫长时光,司濯和冯町赶到的时候司薄城已经在手术室门外站了四个小时,四个小时,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看到他还有呼吸,司濯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变成了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