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变得越来越深沉。
菀山苑中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进黑夜之中,就如同茫茫大海中的灯塔,在这个惊涛骇浪的晚上,注定难以平静。
冷无尘看着手中的那柄“映笑”,陷入了深思。
暄宁不禁问他:“你父亲将这把刀交给你的时候没有说过些什么吗?”
“父亲只说过这是他从坊间得来的宝刀,而且他也不知道血玉的事情,更不可能知道什么上古兵器的存在了。”
再说这把刀的形状跟泰安生留给他的有关辟宸刀的图样也不尽相同,所以他不能完全排除赤凯东撒谎的可能性。
他有些生气地对赤凯东质问道:“为什么这把刀的形态跟我们了解到的模样并不一样?!”
此刻同处一室的赤凯东被束缚在身上的炁纹限制了行动,但他依然毫无紧张感。毕竟现在的他已非冷无尘可以轻易压制,他之所以被会对方绑着完全出于自愿,在彻底消除眼前两人的疑虑前,他愿意以此方式示好。
“这可是上古兵器啊,再说它也是我借生的媒介,为了防止有其他人打它的主意,所以我就用炁术改变了刀的形状,还给刀换了个名字,掩人耳目咯。”
对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冷无尘更加火大。要是他早知道这是辟宸刀,那说不定六百年前在武当山上时就有机会将齐昱置之死地,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
不过暄宁对赤凯东的话却有所疑惑:“上古兵器应该是非常厉害的武器,为什么你却能轻易地改变它的形态?”
对此赤凯东耸了耸肩,说出了更为惊人的真相:“我不是说过了吗?辟宸刀本来就是我的。我的意思是——辟宸刀是我制作出来的。”
两人闻言愣住了好一阵子,然后才反应过来。
暄宁首先惊呼出声:“什么?!可是上古兵器不是在远古时期就已经存在了吗?如果你就是锻造了辟宸刀的人——那岂不是说你生于上古时代?!”
冷无尘同样很吃惊,不过周纪涵确实有提到:被自己从血玉中释放的那灵魂在自己之前就已经被禁锢其中了,他若真是生于上古也不无可能。
“天呐……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暄宁的感叹,眼前的男子却是一脸的平静,似乎对他来说那并不值得一提。
“无论过去的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我不再是你们曾经的敌人。你们若是要区分现在的我跟过去的赤凯东,也可以叫我阿赤……”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冷无尘打断了:“我们怎么可能不追究过去的你是什么人?!如果当初不是你不辞而别带走了辟宸刀,我们也不用被动了!”
看来冷无尘还是无法完全相信他。
“刘进以释放我在血玉中的灵魂作为条件,让我帮助他对付司马懿,而我也确实做了。虽然后来我们失败了,但我也已经尽力了。所以我带走曾经属于自己的辟宸刀也不为过吧?更何况那时候的司马懿并非跟我们一样是借生的状态,辟宸刀并不是致胜的关键。”
在他看来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后来我一直以借生的方式活着,直到一次意外中我借生的肉体被击杀,而刚好又没能把辟宸刀带在身边,所以我无法使用借生术,灵魂才会一直被留置在刀里。直到这把刀杀死了这副身体的原主并沾染了他的精血,我才得以出现在你们面前。”
他已经将自己的经历坦白了,如果冷无尘还是无法相信那他也没有办法。
暄宁见状,只好在两人之间充当调和的角色。
“你叫阿赤对吧?我记得周大哥他说过,借生之后他会继承所借生肉体过去的记忆,所以阿赤你是知道过去的赤凯东、甚至是他跟雷皓全之间的事情吧?如果你真的不是我们的敌人,那你可以告诉我们有关他们的事情?”
“可以啊。”阿赤倒也大方表态。
“赤凯东原本也是个修道之人,但因不循正途,被自己的师父扫地出门。后来雷皓全收了他当徒弟,不过也没教他什么东西,反倒指使他干了不少累活脏活。”
就跟暄宁他们之前的推测的一样,赤凯东是雷皓全的爪牙。
“当然真正的赤凯东也不可能知道雷皓全的真实身份,对血玉的事也只是一知半解。不过他还是参与到了很多对方所策划的阴谋中,例如你的车祸。”
阿赤看了眼暄宁,后者才意识到他所指的应该是另一个宣宁的事。
这时暄宁也想起来了:“雷皓全曾亲口跟我说过,是他把我的灵魂召唤来的,难道那场车祸……”
“没错,他想要得到你的灵魂,就必须用合适的魂器进行召唤。为此他不得不杀了另一个宣宁,这都是为了将知道血玉下落的你掌握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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