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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年华之师范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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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放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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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暑假了,太开心了!第二天生产队就召集我们小队所有学生会议,动员我们全面加入生产队的劳动。1974年7月2号我大上午8点在小喇叭里就通知了:

“放假的学生,8点半在小队房开会!”听到声音我们这些学生陆续来到生产小队房参加会议。

“大家不要讲话了!”立刚大哥招呼大家安静下来:“今天开始,同学们就要参加生产队劳动了,下边我根据队干部会议的安排开始布置任务。东南上秧地拔草小组由小英子负责,成员有菊凤、菊芳……”

听了好大一会没听到我的任务,我着急地问旁边的小伙伴,他们也没听到。正说着立刚大哥分配了:“保爱和二兆放牛。”我一听高兴坏了。

放牛开始了,我和二兆到队房从饲养员手中把牛牵出来。水牛头上硕大的尖角让我害怕,毕竟我才十多岁啊。还是二兆胆子大,恁是一蹬而上骑在了牛背上。在大场上悠闲地向前走,太牛了!

“保爱,上啊!”二兆怂恿我,说着他从牛背上跳了下来:“你看!“只见他左脚踩在牛腿左上凹凸处,右手抓住水牛脊背,右脚一使劲骑上了牛背。

在他的示范下我鼓足勇气想试试,刚要准备上去,水牛猛甩一下尾巴,把我吓回了头。

“真没用,我来帮你!”二兆把他的牛拴在西边树上,来到我跟前。

“准备,踩稳!”二兆托住我的屁股:“上!”

说着他将我向上顶。我有了他的助力终于爬上了牛背。骑在牛背上,视野开阔了很多,这是平时没有的体验。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扶着牛背,慢慢向前走。二兆手脚灵活一会儿就追上我,我们朝队房后边走去。队房后边有一块方田,我们把牛扣在江海塘边的树上,就开始玩了。太阳渐渐高了起来,二兆提议爬树玩玩。

江海塘呈s形很大,东至学校后边的东庄生产队,北至我们小队第三排小卫家东边。河边长着的多数是柳树,爬树我也不太在行。二兆来到一棵柳树下,他先“呸“一下在手上唾了口唾沫,双手抱住树干,双腿夹住大树,像猴子一样蹭蹭蹭爬了上去。我仰头盯着他,只见他得意地坐在树丫上:“真凉快!上来啊!”

我很羨慕他的本事,到了他旁边的树旁开始学爬树。我学着二兆爬树方法,双手抓住树干,两脚蹬着树干用力向上,试了几次爬不上去,逗得二兆在树上笑得前仰后合。他见我这样又像猴子一样从树上下来。

“来,再试试!”我做好动作,二兆一声令下:“蹬!”我右脚一蹬,身体却还下沉。

二兆又急了起来:“真没用!过来,看我的!”他一把将我拉到旁边。他又往手上唾了口唾沫:“看好!脚蹬的时候,手向上移!你到我那棵树上试试看。“我跑到树下试着脚与手的配合,与二兆同步右脚蹬左手上,左脚蹬右手上。

哎,还真行了,我上去一点了。

“别松劲!继续上!”二兆喊着。我吃力地重复着口诀一蹬一上,慢慢地上去了不少,手被粗糙的树皮划得生疼,脸上大颗的汗珠滴落在身上。不觉手一松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二兆连忙从树上下来,坐我旁边让我喘口气歇会儿。

水牛在河边吃着青草,我和二兆休息了一会,二兆又催我学爬树了。有了刚才的经验,在二兆协助下,我一脚一蹬,与此同时合着向上的力道手朝上移一点。终于,我掌握了爬树的技巧,一把抓住粗点的树丫,一转身上了柳树。生平第一次爬到这么高的树上,心中无比地激动:“二兆,谢谢你!不是你我真学不会!”

“你也太客气了,我们什么关系?”

站在高高的柳树上,夏日的风多么凉爽,吹干了我刚刚出的大汗。向东望去江海塘碧波荡漾,宽阔的水面不时泛起水花,那是鱼儿在水中嬉戏。向北望,十几米的对岸国庆姓刘的人家尽在眼底。向西望小卫子、殿良、二兆他们家清晰可见,小卫子家门前的池塘格外瞩目,一条直向东的小沟与江海塘相连,因为怕两个小队合养鱼的江海塘中的鱼跃入西边小水塘,一张铁丝网挡在了河边上。

极目向西南眺望,大树家的烟囱里冒着炊烟。时间不早了,下田的男男女女社员走在回家的路上。收工了!我招呼二兆回家,慢慢从树上滑下来解开缰绳,骑上牛奔向队房。辛苦半天的社员看我与二兆悠然在牛背上晃来晃去,一个个对我们指点着议论起来:

“这两个太舒服了,骑在牛身上跟真的似的!”

“小二兆,下来!让我骑一会儿!”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循声一看是小卫子。

“你啊?”二兆可不干,“叫你上回不跟我玩!”

小卫子碰了一鼻子灰,又对我说:“上次我带你玩的吧?你下来让我骑一下?”我听了小卫子的苦苦哀求,实在不忍心正准备下来,二兆大声说道:“保爱你也不准让他骑,不然下午不跟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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