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雨棠好几次都被风吹的发丝送进嘴里。她懊恼的抽出抱着陆襑年腰的一只手,想要把凌乱的发抓成一把,可是,一只手难捉千丝发。
风明显和头发合伙跟她作对,总有其漏网之发在她脖边,嘴边呼呼的舞动纤细的身子。像是在嘲笑自己的主人,抓不住自己一样。
这下封雨棠怒了。她让陆襑年停车,陆襑年在她抽出一只手的时候就注意了身后。她调皮的几缕长发,总是借着风力飘到自己的腰间、脖子上,弄得他痒痒的。
他想伸手去挠,可是又在骑车,这样做并不安全,便放弃了。任由那发丝在风中肆意乱舞。
现在听到封雨棠叫他停车,他立即停止蹬车,车速稍缓的时候便按了刹车键。
车一停稳,封雨棠便伸脚,踏着了地,再伸另一条腿出来。她扯了扯凌乱又打了许多结的头发,郁闷的站在那。
陆襑年扭头在看封雨棠垮着一张小脸,一副憋屈的模样,莫名的他脑海蹦出“没了胡萝卜的小兔子”这几个字。
怎么那么可爱呢!
他克制着自己想要想上去捏她脸的冲动。见她还是一副皱成苦瓜的小脸,不开心的站在路边。
他不免转了转手腕,看着戴着手表的手腕。已经下早课了,还有三分钟就上第一节课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他从书包最小的书包袋里拿出了一条红绳编织的手链。
“用这个将就吧。”陆襑年把红绳递给了她。
这红绳还是宇文辰去年送他的,说是辟邪护体。
“谢谢阿年!”封雨棠眼神一亮,她接过红绳,笑了笑。伸手一把扎住头发,用红绳系了个结在上面,马尾就这样产生了。
见封雨棠弄好了,陆襑年就转身上车,本来还好好的封雨棠突然一把激动的拉着陆襑年的衣袖问道:“阿年你怎么会有红绳?”
据她所知,红绳不都是男女互送的吗?
“朋友给的,说是辟邪。”陆襑年虽疑惑她为什么会怎么问,但他还是答了。
“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
他说完就抬头示意封雨棠上车。封雨棠一听是男的,瞬间放松下来,也上了车。
陆襑年骑着车,没理会沉思的封雨棠。
而封雨棠上了车后,她原本放松的心情又因为突然想起网上的一句:防火防盗防闺蜜还要放兄弟!现在的男男貌似有点盛行呀!
这样一想,封雨棠又不淡定了,她问道:“你那个朋友帅吗?”
“……一般。”
“那你喜欢他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妈。
见陆襑年不出声了,封雨棠急了,她猛地提声问道:“你性取向正常吗?!”
吱…
刺耳的急刹声在两人耳边响起。封雨棠被猝不及防的停车吓了一跳,身体不由的向前倾,撞到了他的后背。
封雨棠抬头刚要问他什么突然刹车就看到陆襑年回头第一次对她黑着脸咬牙切齿道:“我很正常!”
相信任何一个钢铁直的男的,都不愿意别人误会自己的性取向!而且误会的人还是一个女生!